听着声音颜真一个抬身,侧身出去看了看三五米开外的年轻男女。
越看他越惊奇,眼前的男人和他记忆中某个人很是相似,只是他们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少说得有几十年,而且,他失去了对方的消息。
“悠然?”
季悠然猛然听见有人喊他,而且这声音还有点熟悉,他眼神一扫过来等看清人脸霎时间也是惊讶万分。
“颜真师叔!”
颜真差不多比他大一半,喊一句师叔也恰当。
季悠然喜笑颜开,颜真早些年间游历的时候在鹤松山的小屋内住过一段时间,两人因此熟悉,当时还一起畅游过一段时间呢。
“颜真师叔真的是你,我听说白龙山封山了,我都没有你的消息。”
颜真一个顿首,眼角有些湿润,他还以为,年纪大了,他忍不住。
“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再多的言语已经枉然,虽对他人的离开已经有了一定的接受度,但熟人乍然出现还是让颜真惊喜了一番。
季悠然摇摇头,“我没事,我好得很,就是师父他。。。”
说着季悠然眼尾红彤彤一片,好似被手狠狠揉了。
“师父他没了。”
泫然欲泣,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徐苗苗看见他师兄这副样子一个叹气。
真就是,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看着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好哭么!
“服了,怎么到现在还要哭,哭,哭,哭,总是要哭,你多大年纪了,还哭。”
季悠然有些嗔怪,“你就不伤心嘛,咱们师父没了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师父都快九百岁了,活了人家九辈子了,时间管得够够的,他自己都不伤心。”
“话不能这么说,咱师父是被人害死的,他肯定很伤心的。”
“他才不伤心,他最多只是担心你我。
现在你我好好的,人各有命,我们往前看,莫要纠结于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颜真打趣的看着,瞅着徐苗苗露出老一辈才有的笑容。
“这是苗苗吧。”
徐苗苗认真点头,“师叔您好,我是徐苗苗,是鹤松山唯一的女弟子。”
“咱山就三人。”
“我说唯一有错吗?”
“行吧,没错。”
“我记得你今年不过十几。”
“正是,我才十七岁,就差点死了。”
说着徐苗苗没太好气。
“师父快九百岁才死,眼下师兄看着也不太靠谱的样子。
灵山也没了,我寻思着我应该没办法继续修行了。
我小小的一个筑基,撑死不过两百岁。”
说着不忘打趣季悠然。
“师兄,你看,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到时候你一个人,一定要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