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其实也在赌,毕竟他们能等沈夏草十二年,或许放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嚎了好大一会儿,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唉声叹气中。。。
见不到人这才是最难受的。
沈亦白缩在山洞里看着一个角落,手上不停地在拨弄随身链。
这个动作她一开始就在弄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回应。
黎志清的大号显然还没到达,他们断联了。
臭东西,说什么会保护好她,连个声音都没出就被放倒了。
下次怎么地也要好好和他算这个账,说到做不到,他的脸可以不要了。
深夜!
沈亦白闭着眼睛假寐,周遭十分空寂,所以洞口传来声响,她睁开了眼睛,回首望着洞口。
一个人影漫步走来,沈亦白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莫名的忧伤,虽然都是同一张脸,但那人从没有如此窝囊过。
“夏草,我来了。”
黎志清,不,黎志清不会叫她夏草,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人偶还是那副样子,但给人的感觉已经大变,这壳子还是那个壳子,只不过里面的灵魂已然物事全非。
“我寻了个空子逃了出来,我这就放你出去。”
沈亦白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沙哑,喊太多了,又没喝水,正常现象。
“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说着人偶拿出钥匙打开牢门,然后进来蹲在沈亦白身边,给她解开身上的锁链。
沈亦白看着锁链,一把捡了起来,不管对方要干什么,这东西得拿回去研究一下,啥玩意能这么轻松就困住她。
“好了,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人偶拉着她的手,一如当初的温润如玉,但无论是站姿还是细微动作都在表明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沈亦白没动,瞧着那人偶木然,她笑了。
“我不走,我要和翁岫蕴谈条件,我要替他做事,我要为自己活着。”
“你确定吗?”
“嗯,我不想再为首尊做事了,我想为自己活。”
“。。。。。。”
一时静默,沈亦白没说话,只是没来由的感觉悲伤。
曾几何时,这个人偶与她相伴相随,当他失去了本色之后,她竟然无法去替他讨回公道。
她依旧被桎梏着,瘦弱着,面对打压和欺辱,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