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不理解了,这般温和的徒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拿剑去攻击疯牛!
吃完饭,朱凌去洗碗,朱昭跑去给她收拾床铺,
朱凌已经布置好了大半,朱昭搬来棉絮被单帮忙铺床。
他们商量好了在朱昭旁边搭一片木板给沈亦白睡。
拉上帘子,沈亦白就有了一个私密空间。
屋子小,倒也管不了男女有别,而且一般家里都这么干,说出去也无伤大雅。
朱阮在院子里冲凉,沈亦白就站在门口看他。
因脱了上半身衣服,只穿着白色里裤,朱阮露出了伤痕密布的胸膛,沈亦白有点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可谓是炯炯有神!
朱阮感受到视线微微咳嗽,沈亦白这才收起目光。
朱昭听见声音赶紧跑出来,发现自己师父在院子里冲凉,没说沈亦白,对着朱阮一顿输出。
“师父,夏草姐姐是女孩子,你得去后面冲凉。”
朱阮倒也真诚点头,“今天忘了。”
说完朱昭拉着沈亦白进屋子,“夏草姐姐,咱有两个深点的盆和两个浅一点的盆,都是新的,你要用哪两个?”
呃。。。
选好洗脸盆和洗脚盆,沈亦白看着怀里的木盆有点恍惚,她在周府下人房的时候都没有这等不真实感。
周府的下人们,大多就是一般人的样子,会计较,会盘算,也会看人菜碟,真性情也好,假情假意也好,沈亦白看着人都是清醒的。
就是一群过客,没什么好计较的,人家有人家的活法,她是一外人。
她一直清醒,唯有盛如夏,偶尔会让她觉得恍惚,有种不知所措,被拉扯着,似乎要融进她的生活。
而这种感觉,今天尤甚。
这三人。。。无条件的对她好,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
“你几岁了?”
朱阮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亦白简单回答了一下,“十二。”
“你一个人,家里人呢?”
“我阿娘死了,阿爹另娶了。”
有时候善解人意就是好事,朱阮一听这个理由自顾自的点头。
实在是这个世道,大把的小孩在外面流浪,甚至有的小孩就是被亲生父母丢弃的,养不起。
“安心住下,等以后你若是有其他想法,也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