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周烈说话的声音,少时周烈就已经蹬蹬蹬上楼来了。和他同来的,是一个壮汉,江余仔细看去,发觉也认识,正是不打不相识的葛三。当初自己和他一起赌石,就是他输给了自己两万玉币。如今看他和周烈一边走一边说话的样子,俨然两个人已经很是熟络了。
江余站起身,迎那二人落座,周烈一边落座,一边道:“听说江兄弟你来了,葛三哥就说要来看看你。我就带他来了。”
三人见面,寒暄了一阵子后。周烈反客为主,开始叫各种酒菜,明显这里他常来。叫过了酒菜后,江余问道:“辽叔怎么样了?”江余再次提及辽叔,是因为他之前提及辽叔的时候,发觉周烈的面色有异,只怕是其中有什么事。况且如果知道他回来了,依照辽叔的脾气,早就一起来了。
听到江余又问,周烈看看外面的夜景,低声道:“辽叔没了。”
“没了!”听到这话,江余震惊不已,道:“我记得辽叔身体很好,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听到江余这样问,周烈叹了口气,道:“那只是表面,辽叔在流云殿呆了那么久,你也知道流云殿是什么样的环境,身体早就完了。回来后没多久人就不行了。”周烈话说到这里,几近哽咽。
听到这里,江余无语,心中难过,眼前更是浮现辽叔的样子。在他心里,辽叔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也有恩于自己,没想到就这样的离开了人世。
周烈拍了拍江余的肩膀,道:“兄弟,其实你也不必难过。辽叔去的从容,死前也说自己这一生活的虽然不算太痛快,但了无遗憾,人生如此,也不算冤枉了。”
江余点了点头,抓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周烈和葛三亦各饮了一杯酒下肚,而后道:“辽叔在时,时常和我提及你,只道流云殿逃出来的这些人,你可能会是最有出息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明天我要去祭扫他。”江余对周烈说道。周烈点点头,道:“应该的,我也去。”
三人饮酒叙话,说着过去的事,当夜,三人皆是酩酊大醉。
江余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还是躺在客栈之中,可这屋子,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自己的头上还有一块湿毛巾,而在床边,还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玉冰尘!虽然她换了身装束,但江余又岂会认不出她来。就见玉冰尘一改在明玉坛穿的院主服饰,穿的是很朴素的普通女子服饰,但如此的服饰,依旧掩饰不住她那惹火的身姿和妖娆妩媚的神态。
“呦,你醒啦。”江余才醒,她便发现了,笑吟吟的说道。
江余还是有些头疼,单手捏着太阳穴看着玉冰尘,却并未说话。看江余的样子,玉冰尘咯咯一笑,道:“怎么这么看我,我又没趁你喝醉了把你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里?”江余看到玉冰尘后,更觉得头疼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无法用逻辑来判断她要干什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玉冰尘向前一凑,趴在江余面前,脸几乎都要贴在江余脸上了,便听她柔声道:“我出来办事,碰巧路过呀。”
江余一把推开她,却是大窘,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盖着被子,但竟然没穿任何衣服。
眼看着江余用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玉冰尘面带委屈道:“昨天我看你喝的那么多,身上满是酒气,脏兮兮的,我想着既然你是我的主人,那我服侍你是应该的,就叫人准备了热水,替主人您洗了个澡啊。”说完这话,玉冰尘咯咯笑个不停。
“你!出去!”江余一指外面,吼道。
“好嘛好嘛……”玉冰尘知道江余真的发火了,便娇笑着退了出去。江余扶额心说这算什么事。他从小到大,就算是最亲近的小若,也不可能帮他洗澡的,哪怕是他目盲的那些年。
江余快速的穿好衣服,正想着怎么甩了这个女魔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昨天和周烈说,要去辽叔墓上祭扫。
想到这里,江余连忙下楼去,而见他出来了,玉冰尘掩口一笑后,紧随其后。此时的玉冰尘收敛了她作为一个沧海境高手应有的灵气,旁人看她,便如同看到一个没修为的人一般。她样子本就生的好看,虽然穿的朴素,但仍旧吸引了所有看到她的人目光。
江余刚到楼下,正好迎面碰到周烈带着葛三来到。
“江兄弟,昨夜喝过头了,本来想带你去我家住的,可是弟妹说不方便,我也没办法了。”周烈迎面,便说了这样的话。听到这话,江余大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