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卢象升感到意外的事,不少的天雄军也没能通过考核,这让京营的士兵,对这位新统帅肃然起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真狠。
杨庭麟看着没能考核通过的一众天雄军,揉着额头,大声的喊道:“去吧,签字吧,”
“杨总兵,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是我们不小心,”一个大头兵,恳求的说道:“刚涨了工资,就要被开除,谁受得了啊?”
杨庭麟,伸出一脚踹在那个大头兵的屁股上。“你们把卢帅的脸都丢光了,还想要机会,”一众大头兵,纷纷跪下恳求。
卢象升这时走了过来,指着正在办理退伍手续的京营士兵说道:“给你们机会,那他们怎么办?”
大头兵开口说道:“那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在考核一次,”
卢象升想了一下,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行啊,你们能让他们和你们一起考核,我就同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这次考核时间要加倍。”
天雄军淘汰的士兵心里一凛,连忙跑去京营士兵那里告诉他们这样一个消息。京营淘汰的士兵一听,既然还有机会,虽然难,再试试有何妨,于是一拍即合,双方人马来找到卢象升,卢象升点点头,示意杨庭麟让他们开始。
两个时辰后,只有极少数的士兵站在了原地,包括求到机会大头兵,刘虎。通过补考的士兵,纷纷雀跃,互相击掌,说着祝贺的话语,失败了的士兵,垂头丧气走向退伍士兵办理桌前。
办理好退伍登记,领到银子的士兵,纷纷回到自己的营房之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住一晚,明天一早便离开兵营,各回各的家乡。
更为神奇的是,将近五十岁的杨老三,竟然没有被淘汰,这让做退伍登记的书吏大跌眼镜。
京营一下子从账面上十五万变成了三万多,天雄军也淘汰了将近三千人,卢象升揉着太阳穴,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跟着他南征北战的天雄军,有的人连一个时辰都站不住,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已成既定事实,那就便不想了,于是拿起空白奏折,给皇帝陛下回禀整顿京营的情况。写好了奏折,便让人往宫里送了。
黄昏时分,皇城里的灯笼已经陆陆续续被点亮,乾清宫,东暖阁里,烛火也被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点亮。王承恩做完这一切之后,躬身问道:“皇爷,该传膳了,”朱由检放下话本,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老王,传膳吧,”说完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
王承恩向着殿外走去,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膳。这时王成栋躬身走了进来,“启禀皇爷,通政司那边收到卢总督的折子,他们不敢耽搁,便送了过来,”
“拿过来给朕看看”
王成栋恭敬的举着奏折,来到御前,朱由检伸手把折子拿下来,展开,开着,啪的一声,折子被拍在桌子上,“名单上十五万人,可用的士兵却只有三万多人,这样的部队,能打赢谁啊,估计守个城都守不住。”
王承恩,连忙说道:“皇爷息怒,卢帅整顿之后,军饷会大大减少,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给卢象升传旨,明天朕去京营瞧瞧,”
王承恩连忙问道,“皇爷,您是大张旗鼓的去,还是悄悄的去?”
朱由检,愣了一下,“朕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悄悄的去,大张旗鼓的去。”
“奴婢遵旨,”王承恩躬身退出殿门。
朱由检简单的吃过晚饭,便来到承乾宫,田妃,带着一众宫女正在殿门口迎接,进到殿内,田妃为朱由检宽衣卸帽,发现朱由检的头发只剩一寸长,“陛下,您的头发?”
朱由检不为意的说道:“天气热,剪掉了啊,怎么,你不喜欢吗?”
田妃连忙摆手,“陛下这个头型还怪好看的,臣妾是好奇,”
“嘿嘿,没想到,你还挺眼光的,”朱由检学着电视上剧情,刮了一下田妃的鼻子,接着说道:“你的公主裙呢?怎么没见你穿过,不喜欢吗?”
“陛下,不是的,很好看,臣妾是想只穿给陛下一个人看嘛。”田妃声音越说越小。
朱由检向上瞪了一下眼睛,“你啊,衣服是拿来穿的,没事就穿出去逛逛,比如回娘家的时候,要向京城百姓展示我们华服店的公主裙有多好看,对吧?不能孤芳自赏。”
“陛下,臣妾领命,”
“还有,华服店那条街,被朕全部买下来了,为后面的商品,准备铺面,你和袁妃要是没有什么事,多去皇后那里帮帮她,咱们才是一家人,你说对吧?”
躺在朱由检怀里的田妃点点头,“陛下,臣妾明天就去帮姐姐忙,”
“嗯,睡吧,明天朕还有事”
崇祯十一年,六月十五,从来没有出过京城的朱由检,乘坐着五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牵引的马车,在锦衣卫东厂和勇卫营的层层保护,离开皇宫,前往西山,京营驻地。
朱由检坐在銮驾上,掀开窗边的帘子上,看着古老的北京城的样子,行驾的路上跪满了老百姓,不停的呼喊着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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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走出马车,王承恩连忙阻拦,“陛下,不可,万一人群中混入刺客,陛下有什么损伤,奴婢万死也不能赎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