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透未来明明记得,有很多小孩子,都喜欢这种名叫举高高的游戏才对。
似乎是双脚离地以后,被自己信任的亲人举着,那种能尽情享受这种亲情的快乐,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小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虽然还记得当年分别之际是在什么时候,此刻看着这一切的小梅,心底也难免一痛。
这么多年下来,未来姐姐时而成熟,时而稚嫩,有的时候像个姐姐一样可靠,有的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样会哭着诉说委屈……
小梅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曾经的哥哥一样,明明也是个小孩子,却要逼着自己成熟,逼着自己成为一个可以替妹妹遮风挡雨的兄长。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哥哥从来都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诉说那些不如意,只会永远的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就像是为自己而生一样,把最真实的一面永远的掩埋了起来。
“未来姐姐。”小梅的心底很是复杂,但还是叹了口气,轻轻的将缎带抽了出来,“若是喜欢的话,鲤夏就送给你了。”
一个人类而已,比不上当年的恩情。
当年兄妹二人在泥泞里腐烂发臭的时候,是未来姐姐的那一点吃食,以及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金钱,给了他们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又在后面,因为这一份知遇之恩,让他们的遇到了险些彻底改变他们一生的人。
或许没人知道,这看似施舍的吃食与金钱,对于当时的兄妹二人意味着什么。
但小梅知道,若没有这些东西,自己和哥哥,或许在某天死在罗生门的角落里,也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这一份恩情,就算小梅和妓夫太郎已经遗忘了几乎全部为人时期的记忆,也不曾将这一点遗忘,甚至自始至终,都牢记在心。
时透未来平静的摇摇头,伸手抱住了小梅,几乎用一种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小声的问道。
“小梅,如果我犯错了,你们会原谅我吗。”
时透未来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告诉了鬼杀队小梅和妓夫太郎的弱点而愧疚。
也许是因为害怕失去他们。
又或者是在通过他们看到了谁。
时透未来不知道,但一想到鬼杀队的人已经来到了游郭,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的撕心裂肺的。
“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是最强的。”小梅很自然的揽着时透未来的肩膀,一如往常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用一种令人安心的声音柔声说道。
只要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就算再一次被火海吞噬,小梅也不会感觉到害怕。
另一边的炭治郎,正在追逐着已经藏起来的缎带。
直到追到缎带最后消失的地方时,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窗户。
甚至话还没来得及说,炭治郎就看到了被缎带勒的姿势诡异的我妻善逸,就这么被绑在这间屋子里。
炭治郎拔出日轮刀,三下两下砍断了缎带,回应他的,反而是从我妻善逸身上传出来的骨裂的声音。
炭治郎一惊,立刻伸手接住了我妻善逸,轻轻的把他放在了地上,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炭治郎的心底别提多自责了。
与此同时,小梅神色一凛,看向了关押着我妻善逸的方向。
被猎鬼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