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下警铃大作!】
【就在你准备动手的时候,瘦高男子开口:“喂,把你手里的信给我拿来看看。”】
【原来是珠娘手里,那位征夫的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珠娘把信藏在了背后,自己藏在了壮硕的和尚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瘦高男子:“不给看就不给看,真小气。”】
【珠娘反唇相讥:“你才小气!”】
【瘦高男子道:“我小气点没事,小孩子小气长不高。”】
【珠娘气鼓鼓了。】
【你安慰了一下珠娘,帮着问道:“你又不是信的主人,凭什么说看就看?”】
【瘦高男子冷笑:“这房子都是我叔叔的,凭什么我不能看?倒是你们,是什么人,半夜私闯民宅想要干什么?”】
【深谙落灰厚度的法式及时反驳:“这房子上的落灰少说十多年了,显然平时无人居住。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房主的亲戚?别是乱攀关系。”】
【瘦高男子背书一样道:“哼。没有证据——吾妻亲启,岁月悠悠,时序更迭,不觉已远离故土多时,未能常归省视,心中实为歉疚难安——”】
【他在干什么?就在你疑惑时,听到了珠娘小声的惊呼:“诶!和信的开头一模一样哎!”】
【这下想否认都难了。你把信折成纸飞机丢到他脚边:“打扰了,深夜旅客,偶尔歇脚,我们这就走。”】
【有一种小偷进门做饭,被主人发现的感觉。】
【偷感很重啊。】
柳玉楼:?
【看来真和他无关,你想。说不定,那个杀手老头正顶着墓马在旁边观察着你们!】
【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么!然而按你的行事准则,绝没有牵连无辜的道理!】
【“我那叔叔啊,每次写的信开头都这个德行。”瘦削男子怀念地笑一声,却不低头,而是用脚尖勾起信,踢毽子一般顺到了手里。
他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脖子还是直挺挺地顶着房梁,顺便一只手把门堵上了:“不必。
“来者是客,岂有往外赶的理?”】
【他一目十行地读完信:“还是这些内容,还是这个腔调,哈哈哈哈……战罢归来不负卿,以此信稍慰卿心,归时共续前缘,白头偕老——你回不来了哈哈哈!你心心念念的婶婶已经被人凌虐至死了,两个孩子一个被煮了吃,一个被扒了皮喂狗——至死也没等到你的前缘!”】
【随着他的叙述,房屋内的温度骤然低了几度!】
【原本就荒凉的小屋似乎传来了当年的哀哭声!】
【那瘦高男子继续自言自语:“不过也不能怪你,俗世楼——好一个俗世楼![文]部厚人伦,[化]部移风俗,偏要为一个新开的[仙]部撤兵!……死了,都死了,死了好啊,一家男丁三十八口,只余我一个——满门,满门……”】
柳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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