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霸道,很men,还很聪明,孺子可教啊!”凌烟一只手拉着从肩膀上垂下来的大手,顾珺竹的情商在现代人中,也不算低。
“你还可以再往深里教教。”顾珺竹低声回答。
“你敢么?”凌烟的****从唇上划过,在霓虹灯光线照耀下润泽的唇瓣充满了诱惑力。
“你是怎么在那个压抑憋屈的世界里,委屈自己生存下来的?”顾珺竹抬起手,在凌烟的脸颊上摩挲着,原来他眼中看到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行径,和现在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回家的强烈愿望,我想回到这里,”凌烟四下看看,以前觉得充满尾气和雾霾的空气,现在变得比氧吧还要纯正。
“你的眼里没有我么?”顾珺竹气馁了。他不是她的理由。
“你有没有你呢?”凌烟停下来,转身站在了顾珺竹的前面。
灯光下,她的瞳孔中出现了两个鲜活的顾珺竹的倒影。
顾珺竹没有再话。只是专注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已经解开了谜团的这个女子,用坦诚的、热情的、专一彻底征服了他。
“我为什么要遇到你呢?你把我的生活搅浑的乱七八糟,又把我的心搅浑的乱七八糟,无所适从,让我掉进了无底深渊。”顾珺竹指着自己的心脏。
“哈,哈,无底深渊?”凌烟看着周围美丽的风景。悻悻地回答:“不是无法比拟、无限精彩、无可代替么?”
“不是,是无法想象、无济于事、无药可医、无法自拔。”顾珺竹回答。
“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可以参加成语大赛了。”凌烟的笑声穿透闪着霓虹灯的夜空,在他们头上的半空中回荡。
没有几天的时间,凌烟再次尝到了挫败感。
在所有新鲜事物面前,顾珺竹的代入感比她优越的不知道多几百倍、几千倍。灵光的大脑、矫捷的身手。成了顾珺竹一往无前的法宝,甚至做饭、泡咖啡,顾珺竹都学会了不少。
“如果再回到凤汐国,你只能给我打下手了。”顾珺竹翻着手中的炒锅,一团火焰在刚刚倒入的红酒中绽放,屋子里飘满了煎牛排的香味。
“这里好还是凤汐国好?”凌烟的叉子上有一块五分熟的牛排。
“羿景宸的京城不知道怎样了?”从昨天开始,顾珺竹的神态经常出现恍惚,刚来时的新鲜感在逐渐消失。他眉头间的皱纹越来越多。
“你想回去了?”凌烟希望自己能留得住他。
“我的家在那里。”顾珺竹没有抬头,他害怕对视住凌烟的眼睛。害怕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拒绝和失望。
不错,他的家在那里,可她的不在。她寄存于别人躯体内的灵魂,恰恰被那具躯体禁锢了,没有自由。
“你,你还想回去么?”顾珺竹一有这样想法的时候首先自己就会先行否定了。
换做他,他应该不想会回去。
“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凌烟主动靠过来,依偎在顾珺竹的怀里。
这几天,他们吃住都在一起,但彼此的心里,都有了一不易察觉的变化。
对对方,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第二天,凌烟带着顾珺竹来到了博物馆。
“这里,基本上都是从历史上各朝各代的遗址、古迹、古墓中挖掘出来的,你家经营的是古玩玉器,不定这里面就有呢。”凌烟再次发挥了自己志愿者的特长,一一给顾珺竹讲解着。
“所以你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只是因为爱好才懂得?”顾珺竹一下子发现了凌烟的秘密。
“谁聪明的男人可爱了?”凌烟唾弃地瞪了他一眼。
“凌烟?”两人的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你好,”凌烟不仅接话了,还接住了对方主动伸出来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有五秒钟的时间。
凌烟感觉自己的脚尖生痛,她被一个男人的脚踩住了脚趾头。
她不漏声色同时抽回手脚,冲着对方嫣然一笑:“你还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