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一个没认识人我们的地方,过没人打扰、不用操心的悠闲的生活怎样?”顾珺竹的眼前出现了江南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他是樵夫,打柴狩猎;她是农妇,纺织做饭。
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一个是挥舞着木剑,有模有样的男孩,一个是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女孩。
“天冷的时候你捂被,天热的时候你打扇,我犯小错误的时候你不能说我,我犯大错误的时候你要原谅我,我懒的时候你干活,我勤快的时候你陪着我干活。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跟你走。”凌烟撒娇的脸上带着耍赖般的笑容。
她从来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只想找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我什么都干了,你能给我什么?”顾珺竹戏谑地看着她。
“我哭的样子,只给你看。”凌烟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顾珺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声音,连同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心头掠过。
顾珺竹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凌烟不止一次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知道,顾珺竹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心事。
“那我笑的样子,也只给你看好不好?”凌烟双手指着唇边的酒窝,冲着眼前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
她不想逼他,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她也曾经有过,虽然只是自己的单相思,可思恋存在的那些日子里,才是她笑的最甜、哭得最痛、念的最真的时候。
“你说的,你的哭和笑只能给我看。”顾珺竹突然抓住她的手,紧紧的、狠狠的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暗暗发誓,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了。
次日,凌烟和凌雨早饭后又转了半天。又是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只是这次,她们再为回去做准备。
包囊之中,很多当地的特产、小吃、坚果什么的,有回去送人的。有路上当零食吃的。
“可惜啊,”凌烟托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行色各异的路人,长吁短叹的。
“可惜什么?”顾珺竹侧着身子,把头也探向了窗外。跟随着凌烟的眼光四处巡视着。
“在这里没有见到南之秀,我总觉得这里跟他有关系。”凌烟瘪着嘴,闷闷不乐。
“是这里跟他有关系,还是你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顾珺竹醋意横生,不满地嘟囔着。
“你说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是不是也可以有三夫四夫什么啊?”凌烟故意逗着顾珺竹玩。
这种先例不是没有过,古代的武则天有过,现在的走婚族也有过。只是,像顾珺竹这样的人听到这种骇世惊俗的言论,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凌烟最好奇的其实是这一点。
“这种女人你也敢要?”他们的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
凌烟仰天大笑。
什么人接话不好,偏偏是羿景宸。
这个小人精,滑头的时候比狐狸还精明,执着的时候比茅厕的石头还臭还硬。
“那请问靖王爷,像你这样三妻四妾的男人,女人敢要么?”凌烟别有所指,她的眼神瞄向了凌雨。
虽然姐妹俩没有深谈过,但凌烟大概知道妹妹的一些心思。
身为妾的女儿,恐怕没一个人满意自己的出身和地位,更不会有一个人是为了以后再当妾而迫不及待地长大。
她们内心的阴影和不安。远远大于外人表面看见的一切。
果然,凌雨一声不吭,别过去了脸,默默地抱着围在自己怀里的“凌彩。”眼珠痴痴傻傻地看着枕头。
“我,我,”羿景宸吭哧半天,不再狡辩了。
他知道自己的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生在帝王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身为皇子的责任和本分,没人能逃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