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公堂闹剧,在众人心里留下了很多不解之谜。
楚光耀焦躁地在后堂不停地转悠:“我什么时候得罪顾家了,让顾二少爷对我不依不饶?”
段红云、段红磊和顾珺非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急败坏的互相追问:“他们是狗皮膏药么?怎么就撕不开、撕不掉了呢?”
孙媒婆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媒婆们争得脸红脖子粗:“顾家和凌家到底断了没?老张家、老王家、老李家为了让我去顾家提亲,还给了我好处费怎么办?”
除了他们,凌弘是最没法理解凌烟的一个人。
在回家的路上,他对凌烟的呵护不理不睬,仇人一样斗着眼。
凌烟只是呵呵地、无趣地笑,自己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讨好一个屁大的小孩。
一到家,凌弘满腔的委屈化作了狂风顷刻爆发出来了。
他指着凌烟的鼻子吼叫着:“就是这个人,胳膊肘朝外拐,向着那个不要她的男人,大堂上指证不是那个男人打我的。”
画影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一边是嫡生的大小姐,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能可怜兮兮大地求助于公公凌宇飞。
凌宇飞按照一贯的性子,先问清事实再做决断:“烟儿,到底怎么回事?”
凌烟还没有接话,凌弘又激动了:“祖父,她就是向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还会要她么?”
“砰”的一声,凌烟怒气外漏,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随后,她“哎呀呀”地甩着手,疼的直抽气。
“臭小子,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收拾你。”当着画影的面,凌烟只敢在心里骂几句。
打人不打脸,打狗看主人,凌烟觉得自己理不直气不壮,亏欠着画影。
“你告诉祖父,哪人为什么打你?”凌烟不理凌弘的胡搅蛮缠,按照自己的思路引导着那个小屁孩。
“顾珺竹酒后打得我。”凌弘当时在他身上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你怎么知道他喝酒了?”凌烟暗笑,臭小子,一会就他就会傻眼的。
凌弘哪里知道凌烟心里的鬼道道,自顾自地按照当时的情景回答着:“他身上的酒气几丈外都能闻见,我怎么会骗祖父呢!”
“哎,烟儿,这就怪你了,”凌宇飞反身轻轻斥责着凌烟:“你怎么不当堂说清楚呢?”
凌弘和画影有些傻了,难道凌宇飞也不顾亲孙子,向着外人么?
“我管他死活。”凌烟狡辩着。
“那你到底管了没有?”凌宇飞揭着凌烟的短,弄得凌烟的脸没意思拉擦的。
“祖父您教我的不能说谎。”凌烟急中生智,把责任全都推给了凌宇飞。
“口是心非。”凌宇飞不客气地直接给孙女下了结论。
他心里隐隐感到顾珺竹和凌烟之间存在一种很微妙的、别人猜不透也看不清的牵扯,似乎两人对彼此还都有心。但凌烟的坚决退婚又让他无可奈何,只能凭着孙女的心意去了。
如今的他,眼看孙女经历了一重又一重的苦难,再也不想用任何的羁绊套住这个苦命的孩子了。
“弘儿,你姐姐没有撒谎,顾珺竹的确不是打你的人,他不能喝酒,三杯必倒,又怎能在喝的那么多之后走到大街上去打你呢?”凌宇飞细细地解释给了孙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