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与太子客套一番分别后,便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
坐定后将信件打开,待开始看信中的内容后,只是看着信上凉月字迹娟秀的小楷,他的眼中就满是柔情,更别提那鲜红的唇印给他的冲击力了。
可随着深入的看下去,柔则又传了府医,胤禛狠狠的皱了皱眉,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凉月的信中,无一句指责柔则,反倒很是坦诚,令他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
只觉得柔则实在是太过任性,身为一个母亲竟然不顾孩子,还依旧涂脂抹粉,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清楚,竟然还让别人提醒。
又几次三番的频繁动胎气,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生出来会不会康健?
胤禛的心情越发的沉重,对柔则也生了几分不满。
手中的碧玺念珠飞快的转动,沉默良久才开口道:
“苏培盛磨墨!”
一旁的苏培盛连忙从马车内部的暗格取出文房四宝,伺候着研墨。
胤禛提笔写下一封书信,待写完之后递给苏培盛道:
“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福晋手中,务必让她保重身体,安心养胎,不得有误!”
苏培盛连忙双手接过信件,点头应是后,这才下了马车,从胤禛的亲卫中挑了个侍卫带着信件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胤禛看着苏培盛去而复返,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的担忧,烦躁与后悔如同野草般疯长。
柔则的身体状况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压的他心中沉甸甸的。
对于弘辉的漠视更是无比后悔,一个已经会喊阿玛的长子,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是否康健的胎儿,他怎么就糊涂到了如此地步?
胤禛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心中无比烦躁。
苏培盛见状连忙殷勤的为胤禛倒了杯茶水。
“爷离京两天就已经收到侧福晋两封家书,可见侧福晋时刻念着爷呢,爷可要给侧福晋回信一封?
江福海那小子如今可是还跟着马车行走呢!”
苏培盛小心的打量了一眼胤禛的神色,见他脸色缓和便知道提起侧福晋果然没错,于是又大着胆子开口。
“侧福晋对爷一往情深,主子爷此番出行,侧福晋更是事事考虑在前头。
临行前还特意叮嘱了奴才要注意爷的身体,生怕爷在路上饿了冻了,特意提前准备了爷爱吃的点心,和各个场合所穿的衣裳。
而且还叮嘱了奴才要多多规劝爷莫要挂念福晋和肚子里的小阿哥。
侧福晋会力保爷外出这段时间没有不长眼的奴才怠慢福晋。”
胤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转瞬即逝,将茶杯放在桌上,没有说话。
只是提笔给凉月写了回信。
苏培盛见胤禛愿意动笔,就知道自家爷的坏脾气算是过去了。
心中暗自高兴,连忙在一旁伺候着,胤禛写完后,便又双手接过信件,出了马车,交给一旁翘首以盼的江福海。
江福海利索的摸出一个轻飘飘的荷包塞进苏培盛的衣袖里。
“劳苏公公受累了,这是侧福晋请公公吃茶的。告辞了!”
苏培盛看着人离开,悄咪咪的摸了摸荷包,就知道肯定是五十两的银票。
不禁心中感叹侧福晋真是大方,随随便便每一次给他的赏赐就是五十两。
而四阿哥府上,侍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已经送到了柔则手中,而此时的柔则刚刚用过晚膳,正靠在床上喝着安胎药。
红梅一脸欣喜的拿着信件走了进来,
“福晋,爷来信了!”
红梅连忙上前几步将信件递到柔则手中,柔则激动的接过信件。
她痛快的一口喝下苦涩的药汁,身边的丫鬟端着空碗下去,这才一脸期待的将信件拆开。
待看完信件的内容后,柔则的手颤抖着捏着信纸,眼中满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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