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血枭期望赵子英去做的——借助歌曼舞背后的影响力,迫使常喻不得不向他们屈服。
“此事可行,容我好好计划一番。”事情到了这一步,赵子英也明白她必须提前布置手段,才能配合晋国方面完成计划。
其实前几年她透露给常喻秦州的机密导致武中郡失守就已经引起了晋国方面的不满,若是这次再完成不好这个任务,恐怕她今后在两个国家都难以继续生存。
================
“都督,为何要将这科举之事交给那阎安来做?他不是不愿意投靠我们吗?”
常府内,今日歌家在秦州的代表歌非,肥家的代表肥幸都出现在了这里。
自从歌曼舞嫁给常喻之后,永州四大家族就彻底投向了常喻的麾下,他们跟随着常喻在秦州立功,如今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只是,这肥幸似乎并没有成亲?’常喻隐晦地看了这位妻子的发小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
他清楚肥幸心底在想些什么。相比于其他几家的年轻一代,肥幸对歌曼舞的感情似乎非同寻常。
尽管歌曼舞已经成为了常喻的妻子,但肥幸依然愿意听从歌曼舞的指挥和安排。而此次家宴,正是歌曼舞将肥幸喊来的,常喻自然明白他们前来的真实意图。
“科举之事说到底是振威阎苍所发起的,阎安身为他的徒弟,自然明白这件事该怎么做。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常喻皱着眉头说道。
“夫君,话不是这么说的。”自从怀了身孕之后,歌曼舞感觉自己在常家的腰杆一下子就挺直了起来。
若是之前,她是万万不敢在常喻谈论公事的时候插嘴的,或许是这个孩子给她带来了底气,也可能是肥幸和歌非的到来让她有了依仗。
她完全无视了常喻有些难看的脸色,直接开口说道:“这科举制既然是给朝廷选官,咱们几家的子弟那肯定比外面那些平民百姓厉害多啦!
这阎安说到底就是个外人,他哪能知道咱们子弟的优秀啊!把这事儿交给他,还真难说会不会因私废公,夫君这次可没办好哟!”
常喻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科举制本就是公平公正选拔人才,咱们不能因为身份而偏袒自家子弟。而且阎安此人公正严明,绝不会因私废公。”
“哼,公正严明?我看未必吧!”歌曼舞不屑地撇撇嘴,“谁不知道他的心思,这秦州上下的官员可被他拉拢了不少!”
常喻无奈地摇摇头,“夫人莫要乱说,阎安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况且科举制乃是国家大事,关系到朝廷的未来,我们应该相信朝廷的安排。”
“夫君说得倒是轻松,可是咱们家的子弟怎么办?他们寒窗苦读多年,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好前程吗?现在却要和那些平民百姓一起竞争,这公平吗?”
歌曼舞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