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婶道:“我倒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哎,你们听说过‘绵里藏针’这个成语么?有时,瞧着花团锦簇的事,也许,暗藏着一把利剑呢!”
李大婶瞅了她一眼,道:“哎,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咋就不朝着好的方面多想想呢?”
杨大婶反驳道:“如果这是一门好亲事,那冷姨为啥要在这里洗碗呢?”
李大婶道:“这……”说着,便转头望着冷姗姗,催促道:“冷姨,你说吧!”
冷姗姗长叹一口气,道:“杨大婶说中了。起初,我三哥以为这是一门好亲事,便高高兴兴替我张罗婚事,置办嫁衣,送我出嫁。可我跟着那人回到他的老家,却发现那人早就娶妻生子。”
李大婶怒道:“这算是什么好亲事啊?明摆着是骗婚啊!”说着,还转头瞅了杨大婶一眼,道:“还真的被杨大婶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呢!”
杨大婶回道:“哎,你咋又说我是乌鸦嘴呢?”
温含秀劝道:“杨大婶,李大婶,你们别说这个啦!还是让冷姨继续说吧!”
冷姗姗道:“说来,这都是因为我草率答应这婚事啊!”
李大婶道:“当时,你还是个懵懂丫头,怎么懂得这些啊?其实,那是你三哥的错啊!”
杨大婶道:“是啊!这是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啊!哪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了呢?就算是同县之人,也得托人打听对方的九族啊!”
温含秀奇道:“打听九族?有这般仔细么?”
李大婶道:“我听说过古代有诛九族的重罪,倒是没听说过这婚事也得查九族呢!”
杨大婶道:“越仔细越好啊!反正就是那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李大婶道:“冷姨,既然你当时发现那人已然娶妻生子,那你可不就是成了一个小妾么?”
杨大婶道:“若是那正妻喝了茶,就是名正言顺的小妾,不然的话,就成了外室。”
温含秀道:“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啊!”
杨大婶道:“竟然还有第三条路啊?”
温含秀道:“嗯,就是上衙门告状啊!这是骗婚啊!”
李大婶道:“对哦!当年,像冷姨这么个家世清白的姑娘竟然成了一个小妾,怎么……”
冷姗姗道:“当时,我想过上衙门告状,可我孤身到了外地,有家归不得……就算我想告状,如果我侥幸胜诉,又能怎么办啊?”
李大婶道:“你当时怎么做啊?”
冷姗姗道:“那人自知理亏,便说着甜言蜜语哄我。”
李大婶道:“哄你?不过是画大饼,管啥用啊?”
杨大婶道:“当时,那人怎么哄你啊?”
冷姗姗道:“他让我做他的外室,保证好吃好喝。因为他家里的那个正妻是个母老虎,肯定不会让我进门。”
李大婶道:“外室?这可是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主儿啊!”
杨大婶道:“可不是么?就算生了儿子,这生母连宗祠也不能进呢!”
冷姗姗道:“当时,我就是性子软,耳朵也软,毫无主见,便听从那人的承诺。那人在他家附近置办了一个两进的宅院,还雇了数个丫鬟杂役。”
李大婶道:“这……倒是符合少奶奶的做派啊!”
温含秀道:“但是,实则是外室。”
李大婶道:“就是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