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曼容道:“我们能做些什么啊?”
温含秀道:“就是让你们多见几次面嘛!”
戚曼容道:“强扭的瓜不甜啊!你们这般乱点鸳鸯谱,能行得通么?”
温含秀道:“我们不是乱点鸳鸯谱啊!我们只想你嫁个如意郎君啊!你想啊,那个嘉庆有才,脾性又好,最重要的是他是可造之才,现成的金龟婿呢!”
戚曼容道:“金龟婿就得配个金姑娘啊!”
温含秀道:“胡说!金子做的姑娘大多是娇滴滴的千金,哪里比得上你啊?”
戚曼容道:“我只是个农家姑娘嘛!”
温含秀道:“嘉庆嫌弃你是农家姑娘么?”
戚曼容道:“他没啊!”
温含秀道:“说真的,若是你错过了这个金龟婿,往后,可不一定有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你懂么?”
戚曼容道:“我懂。”
温含秀道:“只要你懂,就行了。”说着,便走到门口,道:“早些歇息吧!”
戚曼容道:“好!表嫂,晚安!”
温含秀应道:“晚安!”说罢,便带上了门。
戚曼容坐在床边,心中忽生倦意,不禁长叹一口气。
讲真的,若是像今日的庙会之行,行走一整天,她不会觉得疲累,反而会精神饱满,饶有兴致。
因为所见之物,皆是新奇有趣。
然而,说到这婚姻之事,她倒是觉得头绪万千,很累啊!
鲍嘉庆是个好男子,如表嫂所言,也是名副其实的金龟婿。
像他这般品行俱佳的男子,自然是不必担忧婚姻之事。
若是他到了主城,也许会有官家千金给他抛绣球呢!
这般才子佳人的话本,多如牛毛!
她幼时随父看戏,便看过诸多版本的戏剧。
官家千金相中落魄书生,要么抛绣球,要么金钗定情……
等等,似乎有些不对啊!
鲍嘉庆不是落魄书生。
他不过是申请在主城任职罢了。
哎!想来是她看戏入迷,有些魔怔了。
戚曼容吹熄油灯,褪去外衣,缩进被窝,怔怔望着窗户。
今日是二十八,无月光,窗户亦是黯淡无光。
她这一生,平平无奇,似乎并无明暗之分,也许,未来亦如此。
表嫂劝她珍惜鲍嘉庆这个现成的金龟婿,实在是好意。
像她这般平凡的农家姑娘,若是有幸嫁与金龟婿,即便无官家太太之运,对她家而言,亦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她觉得,若非两人心心相印,这般的婚姻终究是一场交易。
若是无情,怎么能白头偕老啊?
罢了!
还是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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