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别打了,快住手。”江广义一把老身子骨,又不爱干农活,就会偷懒,根本打不过方四郎这个傻子。
祖孙俩都被打的昏过去了。
两人头对头的躺着。
家中另一个傻子周改儿也跑来看热闹了。
“闭嘴,吵到我儿子睡觉了,不许吵了。”她哄着怀中的枕头,恶狠狠地瞪着方四郎。
“你们都是坏人,不给我吃饭,坏人。”打两个也是打,尝到爽感的方四郎,似乎脑子清醒了一些,挥着扫帚就追赶周改儿。
“哎哟——”
“别打我——”
周改儿被打的如蛇一般在地上游动,方四郎哈哈大笑。
周改儿哭嚎的越狠,他打的越开心。
因为闹到后半夜,周遭的邻居都困的不行了,听到动静也不想管,直到周改儿也被打的昏死过去。
方四郎才扔掉扫帚。
今天没偷到鸡蛋,他还饿着肚子。
没人管他了,方四郎跑到厨房里,东翻翻西翻翻,竟然把江家米缸里为数不多的糙米全部煮了。
吃饱喝足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尿湿的裤子早就被他的身体捂干了,躺在地上的祖孙俩依旧不省人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方四郎醒来又饿了,他跑到后院,蹲在地上吃着都没洗过的菜。
跟野人似的。
发酵了一夜的裤子,又臭又膻。
江广义最先醒来,身上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毛,扶着屋门他艰难的爬起来,发现孙女还躺在地上呢。
而院子里杂乱不堪,像是被山匪扫荡过一样。
“这个小畜生,竟敢打老子。”江广义吃痛,暗叫一声。
彼时,吃饱肚子的方四郎摸着肚子从后院回来。
两人碰面,双眼对视。
“你干什么!”江广义有些害怕,他脚步朝后退了半步,却故作凶狠的大骂一声。
“坏人,打你!”打人是会上瘾的,方四郎捏着拳头,一拳把江广义再次捶的昏死过去。
村里人不知道江家发生了什么事。
都在地里忙着侍弄土豆和药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