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穆锦柔好说歹说,李嬷嬷三人就是不同意。
“小姐啊,你可是大家闺秀,怎能跟我们一样出入当铺呢?我看啊,这金簪还是不当了吧。你看,这花雕得多漂亮,手工多细腻!小姐也没个像样的首饰,不如就留着自己用,当了多不合算呀。”李嬷嬷摸着那金簪摇头道。
这金簪确实漂亮,雕的是一支牡丹花,花瓣上还有只展翅的蝴蝶,这份手工绝对没得说。若是入了当铺,价钱就得打个折扣,是很不合算。
穆锦柔却不以为然道:“嬷嬷,这簪子可是大姐给的,你觉得她有这么好心?”
“这……。”李嬷嬷跟两个竹子面面相觑,她们没这个信心,后宅女人们的心思都深沉着呢。
穆锦柔拿过金簪看了又看,感觉这簪子肯定有问题,又从针线笸箩里找了根绣花针,轻轻地在金簪上的牡丹花瓣上找着什么。没多久,有一片花瓣被揭了起来,顿时发出一股药味。
李嬷嬷脸色一变,“姑娘别闻?”
穆锦柔把金簪放远一点,用手轻轻扇着气味,嗅了一下,脸色便沉了下来。说道:“雪竹,去拿张纸来。你们也别闻!”
紫竹很乖巧的用一块棉布将穆锦柔的鼻子捂了起来在后脑勺打个结,就像蒙了半边脸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
雪竹拿过纸来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穆锦柔将那藏在金簪里的东西磕在纸上,说道:“这里面有红花,还有麝香的味道,似乎还有某种不知明的药,我闻不出来。”
李嬷嬷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
清理完了金簪后,穆锦柔点头道:“嗯,若是身怀有孕的人嗅到或是无意中服食的话,一定会堕胎的。如果未婚女子长期生活在这样的气味下,或许将来也会不孕。”
联想到之前胡大夫以及原身一直服用的药物来看,或许穆锦裳母女倆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不孕。好在这副身体还没有发育,现在调理起来一切都还不晚。
她皱着眉头,自语道:“可是为什么?我哪里碍着她们了。不直接害死我,却处处拿捏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嬷嬷一把夺过那簪子扔到地上,将穆锦柔拉到身后道:“不管为了什么,这东西咱不能要。”
穆锦柔笑着将簪子捡起来道:“怎么不能要?这可是金子做的。雪竹你跟紫竹用水将簪子洗洗,水倒在花丛里。可怕的不是簪子,是簪子里的药。”
两个丫头走了后,穆锦柔将这药包了起来,许久不知道怎么处理得好。
李嬷嬷恨恨地说:“她们怎么这么狠哪,这东西就是个祸害,若是小姐出门戴着那簪子,刚好碰到个有孕的贵人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就有口说不清了。”
穆锦柔觉得李嬷嬷说得有道理,问道:“我们府上有怀孕的妇人?”
李嬷嬷道:“听说二老爷的小妾好像有喜了,二老爷高兴得不行。”
“会是针对二房吗?”穆锦柔有些怀疑,本能地觉得这药应该挺贵的。但她还是下决心毁掉这些药,留着这东西就是祸害,将东西递给李嬷嬷道:“嬷嬷把这个拿到灶上去烧了吧。”
“嗯。”
李嬷嬷巴不得将这东西毁掉,没多时厨房的烟囱便冒起了烟,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充斥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