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司玥刚上完一节选修课,墨老太太的电话就狂轰滥炸了过来。
司玥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墨老太太梨花带雨的哭诉声:
“司玥,你现在有空吗?我现在心情极差,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要是不来劝我,估计明天只能在灵堂哀悼我!”
墨老太太说的太严重了,司玥不敢有一丝蹉跎。
墨老太太还给司玥发了一个定位,定位上显示的是“**市民政局”!
难道墨老太太家的儿子儿媳或者那一位久久未能怀孕的孙媳妇和老太太孙儿要离婚?老太太接受不了才要死要活?!
顾不上斟酌太多,司玥请了假出了校门,拦下一辆计程车直奔**民政局去。
民政局里结婚窗口那是门可罗雀,寥寥无几呐!
而离婚窗口那是人山人海、应接不暇呐!
那长长的离婚队伍都排到门口之外了,敢情前几年疫情那会儿,做核酸检测都没排这么长的队伍吧!
司玥在离婚窗口附近找寻墨老太太的身影。
阿酥蓦然出现在她背后,拍了她一下肩膀:
“司小姐来了,快跟我进去吧!”
“进……进去?老太太怎么了,她现在究竟在哪?”
阿酥答复得颐指气使:
”自然是在民政局内部了,老太太是大人物,岂用得着像大家这样排队?”
司玥暗自感慨:墨董事长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感觉连民政局都是她家开的似的!
进入民政局里的办公室,墨老太太眼睛已经哭红了(其实那就是辣椒水熏的,演苦情戏必备)。
“奶奶,您肝气郁结,不宜伤心过度!是不是您家里谁要闹离婚了?”
阿酥将司玥拉到一边,替墨老太太回复:
“墨家没有谁要离婚!只是老太太连连三天夜里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去世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在怪罪她没给孙儿匹配姻缘!”
什么?墨老太太的丈夫去世了司玥倒是了解。
可墨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其中一个是墨瑾寒和墨胜轩的父亲!
另一个是他们的二叔,都去世了?!
怪不得上次在墨家吃饭没看见他们!
阿酥细声嘀咕:
“老太太极其坚强,当时她是一人撑起墨氏集团的一片天!”
“如今又因为墨大少爷都三十岁了还单身,愁白了老太太的头!”
“夜夜辗转难眠!还经常做同一个梦,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梦,你说我家老太太能不肝气郁结吗?最近好像都抑郁了,自杀念头都有了!”
抑郁症的严重性,司玥很清楚,她决定回头开些中药偏方让阿酥煎熬着给老太太喝。
阿酥不同意:
“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呐!心病需要心药医!”
司玥:“……”
墨老太太的心药不就是孙媳妇儿吗?司玥可以当她的健康顾问,但是替她找个“孙媳妇”这种药引子那还真没办法!
阿酥靠近司玥,捅了捅她的手臂:
“药引子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司玥指了指自己:
“阿酥的意思是我?那怎么行?!其它忙可以帮,这忙我可真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