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兄弟们,还有什么要犹豫的,跟着我们干吧,把鬼子杀死,给这里一片安宁的静土,早日回到自己的家乡,过太平的日子去吧。”耿子堂也激情满怀地对着那些同样被卢苇一席话感动了的皇协军说道。
“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再不能给鬼子当奴才,当汉奸了,弟兄们,谁干就站出来,不要说话,站到我这边来。”卢钢也煽情道。
“是中国人就都站到那里去吧。”老者也劝说道。
皇协军个个群情激奋,都站到了卢钢那边去了。
“张队长,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平头一听知道是山田来了。
他们不免有点紧张。卢钢示意他们保持冷静,千万不要慌了神。说着说着,山田已进来了,看着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有一个老者,一个女人,和不熟悉的耿子堂面孔,他好生奇怪。问平头:“张队长,他们是谁?”
“哦,太君,他是我爹,她是我妹妹,他们俩是我表哥哥,来看我的来了。”突如其来的山田并没有让久经江湖的财神慌神,他急中生智笑着上前抢着回答道。
平头连忙笑着称是。
山田听了,看着卢钢他们这些人,在卢钢的脸上望了好久,突然问道:“那天抓杀人嫌犯是不是你?”
“不明白,太君,您说的是什么啊?”卢钢镇静地望着山田笑道。
“太君,您弄错了,真的,那天跑去抓杀人犯的二个人都跑了,我派人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天您不是来过了的吗?”平头解释着说。
“跑了?没抓到?”山田将视线从卢钢的脸上移开了,他在极力想着那天去抓人的那二个人的面孔,但总是模糊的,面前这个卢钢没有穿军装,与上次看到的卢钢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同。
“张队长,竹下君叫你和财神去他那里,有事要说。”山田没再追究这件事了,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大伙的心稍许安定了下来。平头和财神跟卢钢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怀着忐忑不安心思随着山田走了。
直到快下半夜的时候,他们才回来。告诉卢钢说竹下就只找他们聊聊天,大多是武汉那边的事情。
第二天,卢钢他们出城回去了。
没想到,卢苇嘴巴不稳,在一次集合报名参了军的人做训练休息的空隙中,与猴子和小林在一起说话时,不经意中将平头和财神他们反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正好被李拐子不小心听到了,如一声霹雳在耳边炸响。
这还了得,财神和平头都在,还都一起回来了,就在江那面的城里,还有带着队伍,随时都可以打过来。要真是让他们回了山,成了这里的主,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不对,是根本没有日子过了,不杀了自己才怪。想起那次与马帮主一起谋害他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平头放跑了财神,平头也跑了,他就后怕,后怕哪天平头会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了他的命。
不行,这里不能呆了。对,他们不是要反吗?不是要跟日本人对着干吗?去找日本人告他们去?也不行,马帮主投了日本人不照样是被卢钢他们给杀了吗?李拐子处在了极为痛苦的心理纠结中。
难道要在这里等死?等着财神他们回来把自己宰了?李拐子可不是傻子,躺在床上翻来转去的他,心一横,过江去。想着也许在日本人的庇护下能多活一天算一天,总比要在这里等着财神他们回来遭受他们的报复要强。好狗不如赖活着,心中这样想着,他起了床。
乘着外面下着小雨,漆黑一团,他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苇子里,那里有一条小划子搁在那里,是他安放在那里的,就连马帮主和瘦子他们都不知道,谁也不清楚那里还有一条船,这条划子是他专门用来进城去贩运一些货品的,货品是他背着马帮主私藏下来的,今天还真是派上了用场,心中暗喜:“幸亏留下了这一手,天佑我也。”拖了船出了苇子,李拐子消失在茫茫的江面上。
直到第二日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李拐子终于靠上了码头,一上码头,便慌慌张张地对着站岗的鬼子说着话,要找他们的长官,鬼子听不懂,正好山田过来了,问是怎么回事?李拐子说要找这里的最高长官。
山田看了他一眼,手一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说竹下君还没有起来,不方便打搅他,有话就说。
李拐子心有余悸,对面前的人不放心,怎么日本人也会说中国话,他摇着头不说话。他怕被骗,他不放心山田,担心他是冒充的。
山田也没有逼他,到厨房给他拿了二外卷子,给了他,让他先吃着,自己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把李拐子叫走了,说是长官请他。李拐子来到了竹下房间,向他说了知道的一些事情。
听李拐子这样一说,竹下的眼睛瞪得好圆。连声问道:“这是真的吗?说,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