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樱子对顺子说起了上次卢钢闯进她房内的那件事时,顺子问樱子:“你知道西岛君在湖南南县厂窖犯下的罪行吗?”
樱子摇摇头。
“那是一次大惨案啊。三万多中国人就死在他们的屠刀下。”顺子沉痛地说:“仅次于南京大屠杀的第二大惨案,强奸,放火,杀人。”
“西岛君干的?真的是他干的吗?顺子。”樱子知道西岛君去了江南,但不知西岛君在那里干了什么?她急迫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罪恶,这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罪恶,是法西斯强盗的罪恶。作为一个日本女人,我不感到这是日本的骄傲与荣光,而是一种耻辱,我感到有一种痛苦的悲哀在心头涌动。三万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四天四夜中消失,作为一个正直的有良心的人能忍吗?能不为这种兽行感到切齿吗?”顺子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顺子,你是知道的,我只是过来教书。更多的时间是陪西岛君。我爱他,他也爱我,他不与我结婚,他有他的想法,我也不介意,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行,他的事情我不会管,也管不了。我是她的女人,女人就得听男人的。”樱子含泪说道。
顺子听了觉得樱子就是一个小女人,与她相处不是一时半会,她非常的清楚,她知道她爱西岛,爱得稀里糊涂。
顺子没接她的话,还是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上次那个小伙闯入你的屋内,看到了西岛照片,他带回去了,发誓要杀死西岛,你说是为什么吗?”
樱子迷惑而又惊恐地摇着头。
“他们的父母被西岛给杀了,全村乡民全部被西岛杀光了,连二岁的娃和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也没放过,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见了女人就奸,奸了就杀,没了人性。他们二个最终是虎口脱险,历经磨难到了这里,参加了新四军,他们要报仇,遇上谁都会这样做,何况他们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对日本侵略者充满仇恨的中国少年。”
“对不起。”樱子听了心里很痛,她不喜欢战争。听顺子说了这些,她深深地感到内疚和负罪感,尽管她不是元凶、真凶和帮凶。
她心情沉重地对顺子说:“我没有办法让西岛君收手,我无法做到。”
顺子脸色凝重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是的,你无法做到,我也无法做到,因为他已成了杀人魔王。樱子,他将万世不劫,离开他吧,即使回国与父母相聚也是一种活的出路。”
“不行,我即使死也要死在他身边。”樱子说:“不管他如何,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爱的人,我真的离不开他,就算他是真正的魔王,我也爱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注定了的,顺子,对不起。”
顺子无语了,脸色很凝重。她没想到樱子已成了这般模样,心境是如此的不明大智,对于樱子的态度,顺子只有沉默。
“对不起,顺子,我得走了。我不留你去家里,西岛看见肯定会把你抓起来的。放心,你们的到来,我不会告诉西岛的。”说完樱子起身对顺子哈了一下腰,准备往外走时,卢钢进来了,瞪着樱子。
樱子也认出了他,她又一躬身说了一句对不起后要走时,一脸神情严峻的卢钢伸手拦住了她。
顺子对卢钢说:“别拦她,她无罪,让她走吧。”
’不行,她的男人杀了我父母,杀了小林的爹,杀了我的乡亲,我不能放过她。“他一把将樱子拖了回来,问西岛在什么地方?樱子吓得直抖擞,她听不懂卢钢说些什么?
顺子对樱子说,他在问西岛在什么地方?
”你们进不去,他增加了岗哨。刚才我出来时只允许我一小时,要是我不回去,他们就会来找我,到时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樱子告诉顺子为什么急着要回去的原因。
”卢钢,让她回去,我们今天的任务不是为她也不是为西岛,明白吗?卢钢,放开她。“顺子对卢钢命令道。
卢钢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樱子说了声‘谢谢”后又重新弯腰对他们鞠了一躬说:“放心,你们的到来,我不会告诉西岛的。”说完向楼下走去,出了茶楼。
顺子说相信。随后和卢钢下了楼,他们要去与猴子和山老虎会合。
卢钢问顺子,那日本女人不会告诉西岛吧。
顺子回答道,不会,我了解她,她救过我和你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