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虚在源溪、银涛等人赶到前就浸入山壁中遁走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豹洪最先到,一来就机警地四下观察,“那个家伙在哪?”
“他已经走了。”
“走了?”源溪也到了,“来晚了一步。”
“他说他叫卓白虚,还说如果你们想要他手里的两颗魂玉,就回京城。”陈隐将话转达给了源溪。
“卓白虚——”源溪露出了一瞬困惑的神情,“原来如此。对了,我已向月掌门发去官函解释着件事,你们无用担心,待会儿我们会发一道新布告,来证明你们清白。”
“多谢,”银涛说,“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会立马赶回京城,朝廷对你们的委托也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御前阁,你们之后的行动就自行安排。”
“那我们也得速回定华山了,”银涛做了个抱拳礼,“戚师妹,还能走动吗?”
“走不动了,腿摔伤了,来,陈隐,来背我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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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天后,六个人回到了定华山。
在书房中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一丝一毫都讲与了月疾风。
“卓白虚,好久都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月疾风感慨万千,“二十年前我才十四岁的时候,京城哗变,卓白虚领着一千名官兵硬生生的将一万名判军打出了城,那时他还是朝廷的大将军,后来皇帝江山坐稳,想要侵略北疆的弹丸之地马丝国,卓白虚扛起了将旗,却是一去就没了音讯,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和跟他同去的一万士兵。没想到过了二十年,都要六十好几的人,又冒头了。”
“那个人看上去顶多四十来岁。”陈隐说。
“哦?那他的衍力是什么类型的?”月疾风歪头问道。
“什么类型——”陈隐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总结,“他可以穿过树干、石头、土地、崖壁这些东西。”
“就是它,他当年正是凭借这个衍力,一路穿过重重关卡直取对方将领首级,这个衍力名为‘虚’,以他命名的衍力,十荒境。”
“我查看过他的衍力,仅有百寂境。”戚瑛璃说。
“哦,是吗,总会有合理的解释,”月疾风若有所思地说,“好了,我已经知道了这次的细节,各位这次辛苦了,请回各自堂内休息,,对了,一个月后会有越堂考核,嗯,陈隐先等等。”
待目送众人都离开书房后,月疾风坐到陈隐身边,问道:“来,对这次所有人的表现打一个总结。”
“我吗?”
掌门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银涛师兄一直把控着大局;晨墨灵师兄功夫最厉害也最冷静;江月花师姐很会照顾大家;戚瑛璃师姐胆大心细。”
“你呢?”
“我?我什么都没做——”陈隐说。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在秋泉镇独自与万宗之境的家伙周旋,延定的时候又一个人救下了瑛璃——”月疾风越发认真地看着陈隐,“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在卓白虚失踪后没多久,皇帝便设立了御前阁,当时京城境外土匪山贼、扎堆,经常会对城郊的一些村庄烧杀抢夺,尽管就在眼皮底下,皇帝的心思却全花在如何打下马丝国上,但御前阁中却有一人,在未得皇命的情况下,孤身一人用三天,将京城郊外大小十六个匪寨夷为平地;但皇帝却因其先斩后奏而震怒,他返回皇宫那天,也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天,这个人叫做时火,拥有十荒之境。”
陈隐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接腔。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衍力只在百寂境?”
陈隐摇摇头。
“因为魂玉,”月疾风说出这话时,并无怒色,“再好的魂玉,也不可能将上一个入魂者的衍力完完全全过继到使用者体内。”
“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陈隐吞吞吐吐不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