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出这样的话,连我都替你害臊!”
“本侯从来不知道,夫人你居然也知道害臊二字如何写!”沈绍元知道凌苍雪的嘴巴恶毒,忍不住的也开始回敬起来,虽然自己不耻这种和女人斗嘴的行为,但是……凌苍雪欺人太甚。他在心里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凌苍雪是没想到沈绍元会这样说的,忍不住的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个男人,大约因为被自己气疯了,沈绍元的脸颊竟是透出淡淡的粉色,眼睛瞪得圆圆的,凌苍雪此刻才发现他和煜王皇甫恭介这对表兄弟倒真是有几分相像。
“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二字如何写,不如侯爷你教教我啊?”凌苍雪抬起下颚,不可一世的笑了。
“你……凌苍雪……”沈绍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本小姐知道自己叫凌苍雪,不需要侯爷你一遍一遍的提醒我!”凌苍雪垂眸将袖口微微掀开,露出手腕上那条狰狞的疤痕,舌尖轻轻舔过,这动作既是魅惑,却也诡异,让沈绍元的脸色有些苍白了。
“侯爷既是知道我出身卑贱,为何偏偏要娶了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庶女做侯府的嫡妻主母呢?”凌苍雪目光凌厉的扫过沈绍元一脸的阴霾,“我的确不是出身名门贵族,不过……我的血却可以救你心爱的女人,不是吗?”
凌苍雪的话说得太露骨,让所有的人性的丑恶无所遁形,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凌苍雪走到桌子边,将信封里的宣纸展开平放在桌子上,又端来笔墨砚台,用一种充满蛊惑的声音在沈绍元的耳边说道:
“侯爷,不要再犹豫了,你不是一直都想休了我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好聚好散吧!”
沈绍元盯着凌苍雪精致的脸,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舍,“两年的夫妻情分,岂是说断就断的?”
凌苍雪笑了,“侯爷这是在挽留妾身么?可妾身是一个贪心的女人,若是侯爷想要妾身留下,那么侯爷就休了苏锦秀,因为妾身很讨厌她!”
凌苍雪彻底的将沈绍元逼到死路上,不容许他再有半分踌躇,沈绍元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盯着凌苍雪的笑容,“如你所愿,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凌苍雪笑得更加灿烂了,因为沈绍元已经乖乖的在两份和离书上签了字,也拿出玉石印章盖上了红印,凌苍雪小心的收好两个信封,并将其中一封再次塞进沈绍元的衣襟里,还拍了拍他的胸口,“多谢侯爷的成全了!”
看着凌苍雪喜笑颜开的样子,沈绍元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口浊气,回想一下,他与凌苍雪的这段婚姻、最近的周旋,怎么就这样荒唐?
“哦,对了,侯爷,别忘了归还本小姐的嫁妆!说起来,也不知道当年随着本小姐带进侯府的那些箱子是不是还原封不动的收着?不过没关系,带着也是累赘,我已经让巧玲去清算了,折了现银,带着也方便!”
钱、钱、钱,凌苍雪就只记得她的嫁妆、她的钱,生怕自己吃了亏,仿佛他沈绍元能贪了她的钱,亏了她一样,这样市侩的女子不要也罢,留在家中,今后也只会丢人现眼。
“侯爷,这样大喜的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大喜?!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说这是大喜的事,还要庆祝?若是换了寻常人家女子,早就羞愧的恨不得一尺白绫从此了结余生,沈绍元可以肯定,凌苍雪是疯了,而且疯得不清。
“这样的家丑,本侯无心庆祝,跟不希望别人来看了笑话,你自个儿不知廉耻也就罢了,可不要拉着我侯府陪你丢人现眼!”
凌苍雪眯起眼睛,慵懒的靠在窗口,“既然已经和离了,有些话如今我也是可以告诉你了,这些话也是我心中的疑惑,倒也不是要侯爷你给个解释,只不过是大家心中有个底!”
沈绍元皱眉,扭头看着凌苍雪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席白衣衬着她消瘦的身子,只是这样的一眼,却是寸骨柔情、夺人心魄,她……何时这样美了?
“你又想说什么恶毒的话来?今日我就耐着性子听你把话说完,只怕以后,你想要说我都是不会再听了!”
凌苍雪挑眉,眼中掠过一抹戏弄,“若是妾身今后思念侯爷你了,有求于侯爷了,侯爷可会顾念昔日的情分?”
沈绍元的心被凌苍雪闹腾的忐忑起来,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苍雪,“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侯爷可知道我手腕上的这伤疤是如何来的?”凌苍雪的话题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沈绍元顿了一下,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又觉得心中恼怒,这凌苍雪分明就是把他当猴儿耍。
“你割腕自刎,如今何需来问我?莫非又是要拿这伤疤来与我秋后算账吧?”沈绍元觉得凌苍雪就是一个吸血鬼,贪心不足蛇吞象,她要回了嫁妆,如今大约又是来要赔偿的。
“没有,只是想告诉侯爷你,本小姐从来都不曾为侯爷你割腕自杀过~!”凌苍雪的眼角透出尖锐,“本小姐今日既是毅然决然的要离开侯府,当日又何必做出割腕自刎这样愚蠢的事情来?”
沈绍元很想说,那是你自个儿犯贱!可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只是冷冷的看着凌苍雪,等着她的下文,他也很想知道,她没有为他割腕自刎,那么她手腕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那日她可是差点丢了命!
“这是你最心爱的女人,苏锦秀用刀在我手腕上割下的印记,她说,这一切都是侯爷你的意思,那个戏子也是你安排的!”凌苍雪的声音犹如鬼魅,此刻的她仿佛就是地狱的修罗,她是来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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