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昱勾唇,将沈佳蓉落在唇边的发丝拨到一旁,伸手将她带进怀中,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的笑出了声:“是不是还很期待?我知道你想嫁给我很久了。”
贺子昱说完,唇边的笑意更弄,俊彦的脸上,每一处仿佛都舒展开了,让看的人心情也不自觉地愉悦起来。
耳畔,是贺子昱有些自恋的话,沈佳蓉听着,非但没有丝毫的反感,心情反而更加的愉悦,比起那个高贵优雅的贺子昱,她更加喜欢这样有点自恋有点小无赖的贺子昱,更加的真实,而且,他这样的一面,只会在她的面前展露,仿佛就是她沈佳蓉的专属。
“是呀。”
沈佳蓉双手撑着贺子昱的胸膛,微微直起身子,然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贺子昱的眼睛看,与他的对视:“你还不是一样?贺子昱,难道你不期待?你不想和我结婚?”
沈佳蓉瞪大着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沈佳蓉说话的时候,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刷在贺子昱的脸上。
“贺子昱,身为沈佳蓉的老公,在我说紧张的时候,应该搂着我说,怕什么,有我呢?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
沈佳蓉撅着嘴,啧啧了几声,坐了起来,贺子昱轻笑了一声,也跟着翻身坐了起来,将沈佳蓉拥入怀中,凑到她的耳边:“老婆,别怕,结婚那天,我会一直拉着你的手不放的。”
他能明白沈佳蓉的心情,因为现在的他也是一样,对半个月后的婚礼,充满了各种期待,盼着哪一天早点到来,甚至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沈佳蓉推开贺子昱,盯着那张俊彦的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出了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我给韩以风打了个电话,等会该吃饭了。”
她不给韩以风打电话,韩以风等会肯定就该给她打电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要韩以风是从别人的口中第一时间得知的,肯定又该受伤抱怨了,虽然由她亲口对韩以风说出这样的消息有些残忍,但是只有这样的绝望,才能让他给别的女人希望不是吗?这不单单是她想要的结果,还有韩家的其他人,而且,这对韩以风来说,才是最好的。
沈佳蓉下了床,从包里掏出手机之后,重新回到床边盘腿坐下,找到韩以风的电话打了过去,居然是正在通话中。
“没人接吗?”
贺子昱见沈佳蓉将电话扔在一旁,看着她问道。
“电话占线。”
沈佳蓉怒了努嘴,韩以风出国以前,特意去移动办了个号码,说是她的电话占线,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所以沈佳蓉挺好奇他刚刚是和谁通话的。
“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到吃饭的点了。”
沈佳蓉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拖了双鞋,直接进了洗手间。
晚餐的气氛,自然是和乐融融,关于婚礼的事情,张敏他们都是在极力征求沈佳蓉的意见,力求婚礼达到新娘子尽善尽美的标准,许是几个人的电话还没打完,贺飞他们吃的有些赶,吃完了饭,照例坐在沙发上,不过几个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聊天,而是各自忙着自己之前的事情,李芸也就坐了一会,就上了楼。
“佳佳。”
沈佳蓉吃饱了饭,本来是要上楼的,被贺风扬叫住,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着。
“爸爸,有什么事吗?”
沈佳蓉脸上扬着笑容,将下人刚泡好的茶推到贺风扬跟前。
“爸爸知道你不爱热闹,这是你和昱儿的婚礼,本来是不需要叫上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的。”
贺风扬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飞和张敏,他们叫的都是有几十年革命友谊的战友,这无可厚非,但是李芸通知的那些人,李家是亲家,佳佳和昱儿的婚礼,他们来是应该的,但是她的那些朋友,贺风扬就不怎么恭维的。
“你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要告诉我们。”
沈佳蓉喝了口茶,将双手捧着的茶杯放在桌上,对着贺风扬笑了笑,摇了摇头:“爸,谢谢您。”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考虑说出这番话,都让沈佳蓉心里暖暖的感动,许是因为沈旭桡的关系,比起母亲,对这样关怀入微的父爱,更加的让她感动。
“我真的没有关系,不是为了迁就爷爷奶奶他们,而是我也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得到很多人的祝福,越多的人知道我幸福越好,让那些人看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我的重视,让她们看看贺先生对我是如何体贴入微的,这样,我可以少了很多情敌。”
沈佳蓉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的说道:“您也知道,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的了,我也是一样的,被别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我会觉得自己幸福且幸运,不然的话,那些人怎么可能羡慕嫉恨呢?贺先生那么优秀,有这样的老公,我会觉得很骄傲。”
贺风扬听她这样说,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而且,贺先生是贺家唯一的男丁,爷爷奶奶盼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应该马虎了事了,我外婆也是和爷爷奶奶一样的意思,简单的婚礼虽然很好,但是大人总会觉得委屈,其他的我都喜欢简单,不过呢,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的婚礼还是越隆重越好,我还想着要都拍照片留作回忆呢,所以呢,爸,您真的不用在意这些,爷爷奶奶的战友,妈的朋友,还有您在商场的伙伴,都应该邀请来,不然的话,这样太失礼了。”
贺风扬笑了笑,拍了拍沈佳蓉的肩膀:“佳佳,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贺风扬单独找沈佳蓉,估计就是担心这件事,见她心里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的介怀疙瘩也就放下心来了,没聊几句,就让沈佳蓉上楼了。
沈佳蓉回到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贺子昱,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找到了人,他是背对着房间的,一身黑色的西装,半倚着的身子,掩埋在黑暗中,那一贯柔和的脸似乎是紧绷着的,就连她站在阳台门口,他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