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门口的人不出所料的多,谢欣先去把车子停好锁上,让文雅去排队,两人分头行事,希望能尽快的排在队伍里,也可以早点买到书。然后,就可以去干林悦不知说什么好的捡破烂了。
虽然书店门口人多,可好在谢欣来的早一点,在队伍的靠前一点,而且书店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也不错,所以,谢欣离开书店时,差不多三点四十,还没有四点钟。
坐在车前梁焊的座上,文雅仰起脸,看着眼朝前方看的谢欣那白皙的下巴,道:“妈妈,你为什么喜欢去回收站啊?那里的东西不是都没人要的吗?”
谢欣低头看了文雅一眼,十月底的太阳已经并不烈了,暖暖的风拂在脸上,让谢欣不自觉的勾起唇角,道:“没人要只是一个人的想法,不代表那些东西就没有一点价值了呀,或许在他看来没价值了,可是在我眼里却很有用呢。”
文雅抬头看着谢欣,西落的太阳照在谢欣的脸上,映的眼睛里似也盛满了所有暖意,天空碧蓝如洗,偶有一朵云朵,这个情景突然让文雅小小的心里觉得很幸福,于是就笑了起来,道:“妈妈!妈妈!妈妈!”
谢欣本来在专心朝前看,听到文雅连喊了三声,低头奇怪的道:“干什么?喊这么多声。”
文雅微微直起身,亲了谢欣一下,笑的双眼像偷腥的猫,道:“就是想喊了,妈妈你不是说过,重要的事要说三遍的嘛!”
谢欣好笑的道:“我说的哪是这个啊!”
文雅道:“怎么不能是这个?”
谢欣摇摇头,道:“又说傻话了。那是强调事情,你是喊人,我还离这么近,一声就听到了的。”
文雅却道:“可是我突然想喊了。”
谢欣低头也亲了文雅的脸颊一下,笑道:“那好吧!想喊就喊好了!”
文雅笑眯眯的道:“妈妈最好了!”
谢欣伸手点了一下文雅的鼻子,道:“小家伙嘴巴还挺甜。”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着,谢欣还是会时不时的带个团。再在报纸或者期刊上发表个文章或者是小诗。每月的工资加上这些外快,在家里开销不大的情况下,也终于有了点纯粹自己的小小积蓄。
谢父还有谢建国他们知道谢欣还会时不常的带团后。都让谢欣别带了,专心在家复习,每天教学改作业的就已经占去了不少时间,还再抽时间跑来跑去。他们都对谢欣的胡来持反对意见。可是谢欣和他们离的也有点距离,倒应了“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谢欣虽然当时嘴上答应着,可是还是依旧故我的跑着。倒是张先生对此没什么反对,他对谢欣学习能力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觉得似乎给谢欣多少篇文章。或者是其他要求,谢欣总能按时完成。所以,对此就没什么担心的。还会经常督促一下谢欣的学习进度,不让谢欣偷懒。
而谢欣在如此多事情的情况下。还是经常会去回收站,不过多了个小跟班文雅,两人有了这个同样的爱好,经常都带回去些或奇奇怪怪,或没什么用途的东西。而那两个自觉是爷们的小远和文诚,每每此时,则会做出惋惜又无奈的表情,或者故意大大的叹一口气,表示心中的无奈。
这日,天几乎已经全黑了,谢欣才回到家门口,趁周末又带团去了趟西安。打开门后,谢欣首先看到离门口最近的文诚,谢欣先吓了一跳,接着看到小远也是后,谢欣淡定了,放下东西后,问道:“你们这又是闹哪一出了?”
小远很是费力的掂了掂谢欣放下的包,摸了摸嘴唇上鼻子下那一片黑,道:“小姨看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爷们?”
谢欣指着他的脸,不相信的问道:“你那是自己弄的胡子?”
听了谢欣的话后,小远非常高兴,道:“是啊!是不是很像?兰姨说要等我们长大了才会有胡子,现在还不会有,所以我和诚诚就想到了这个点子,小姨,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不错?”
谢欣憋笑道:“是不错,真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
文诚也过来表功,道:“那是,妈妈,明天去学校我要让其他同学看看,让他们也跟我学学。”
小远也道:“就是,天昊肯定想不到,我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小远已经和霍天昊成了好朋友,常常在一块玩。不过,据谢欣观察发现,霍天昊在小远那一帮小孩子里,担任了出主意的这一角,谢欣觉得这孩子人聪明懂事,没什么坏毛病,就常常让小远邀请他们来家里玩,会做些好吃的给他们吃。
谢欣道:“你们用的什么弄上去的?”
文诚依旧乐呵呵的道:“就是妈妈你的墨水啊,想不到还挺好用。”说这个的时候,小远拉了拉文诚的衣服,可惜文诚正开心,并不注意这些,还在那手舞足蹈的说墨水怎么好用,其他的东西不好云云。
文雅已经注意到谢欣挑起的眉头了,忙给文诚使眼色,可是文诚全然没看到,犹自道:“哥哥用锅底灰试了的,弄得那都是,还不好洗,还是妈妈的墨水好用。”
谢欣依旧笑着,道:“来,诚诚让妈妈看看,到底多好看,像不像个爷们。”
文诚全然不知道谢欣生气了,还以为真的是夸他呢,凑到谢欣眼前,道:“妈妈,你看,是不是不错?”
谢欣一把拉过文诚,道:“是不错,我打你一顿想来也是不错的,竟然乱拿东西抹脸上,那墨水是摸脸用的吗?真是三天不打上墙揭瓦了,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小子胆子也肥了,竟乱动妈妈的东西,不是不让你乱翻的吗?”说着用手不轻不重的打文诚几下。
文诚却挣扎了起来,一边道:“妈妈你骗我,刚才你还夸我呢。”
小远和文雅一边拉谢欣,一边道:“诚诚是说着玩呢,小姨妈妈你别打他了。”
这时,兰姐从厨房出来,一边朝围裙上擦手,一边道:“怎么刚回家就开始教训孩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