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范思颜虽然挺喜欢盛雪见的,但是她的身上似乎总透着一种神秘。这让范思颜不由自主的去好奇这背后的秘密。谁知道盛雪见丝毫不见慌乱,淡声道:“我也是几个月前才到了盛家,之前一直是住在盛京的,这盛京的吃食我也是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范思颜有些失望。这时候盛雪见已经毫不客气的捻起一块玫瑰糕放进了嘴里,一股子清甜的味道钻进唇齿之间,确实是前世熟悉的味道。那时候爹爹下了朝总会去七宝阁买些点心给自己的。
范思颜放下书,朝着盛雪见伸手道:“我等的东西呢?”盛雪见微微一笑:“我少了谁的东西也不会少了思颜姐姐的东西。”说罢朝着百合瞧了一眼,百合会意,将带来的小楠木箱子端上来,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几盒祛痘痕的药。范思颜伸手拿起一盒打开,凑近鼻子一闻,果然还是那股清香的味道:“你做的东西确实不错的。你说我到了盛京之后,这些东西用完了该怎么办?”
盛雪见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的说道:“所以我已经替思颜姐姐想好办法了啊。”范思颜望着盛雪见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用力点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的财迷?”
盛雪见摸了摸脑袋道:“只有开店了,你在盛京便也可以买到我做的药膏了。”范思颜不太赞同的望着盛雪见道:“有谁愿意买你这个六岁小娃娃做出来的药膏?”盛雪见咬完最后一口玫瑰糕,淡然道:“我不必出面,只要思颜姐姐一句话,全盛京的大户小姐都会来买我的药膏!”
“我帮你吆喝了,那你给我什么好处?”范思颜毕竟是侯府的三小姐,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盛雪见甜甜一笑:“思颜姐姐的药膏我全部白送,另外以后店里出的所有药膏都白送姐姐。不仅如此,若是全盛京的人真的来了我的店铺,那么这铺子的红利算姐姐一半。”
若是寻常人听见盛雪见的条件一定很心动,但是范思颜却凉凉一笑:“小东西,你算盘倒是打的精巧。”盛雪见也跟着笑道:“我知道姐姐不缺这些钱,但是这是我的心意。”其实分给范思颜一半红利,盛雪见一点都不会亏。盛京之中大大小小的脂粉铺子没有上千家也有*百家了,这其中百年老铺都有三四家了。
盛雪见想开脂粉铺子,可是要想在盛京站住脚,一来要靠范思颜帮忙赚吆喝,二来要靠自己研制出来的药膏是真正顶用的。这第三那就得让盛京那些同行们不敢惹到了自己。如何保护自己的铺子?那就是把铺子跟范思颜绑在一起。谁人敢随随便便去砸侯府三小姐的生意?
不过范思颜当即就发现了盛雪见的小心思,不过盛雪见也不心急,她就是有求于人,所以坦坦荡荡的坐在范思颜面前。
“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一定会帮你?”范思颜大而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盛雪见,容不得她撒谎。“因为姐姐可以图个方便啊。”盛雪见笑眯眯的又去拿碟子里的玫瑰糕。范思颜幽幽叹了口气:“你倒是把准了我的脉。”
的确范思颜就是为了图个方便。身为侯府的三小姐,她哪里会是缺钱的人呢。若是盛雪见真的在盛京开了铺子,那么她以后拿药膏肯定方便不少。且这份红利不赚白不赚。“若是药膏出了一点问题,我便唯你是问!”范思颜忽然冷冷瞪着盛雪见。
而盛雪见反而微微一笑:“这是自然了!”范思颜愿意帮自己,这是因为范思颜对自己的信任,而自砸招牌这件事,盛雪见是一定不会做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在盛京开铺子?”因为盛雪见的母亲是白氏,白家是盛京的巨贾,所以范思颜对于六岁的盛雪见要在盛京开铺子的事情一点都不怀疑。
“到时候,思颜姐姐就知道了。不过我得先在庐州开起来才行。”盛雪见的眼中闪过亮晶晶的光芒。似乎心中早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打算。
两个人随后又说了些旁的事情。而前厅看戏的盛蜜香突然被身后的一个婆子拍了一下肩膀,她正要回头训斥,那婆子快速的低声说道:“盛三小姐,我们家少爷花园有请呢。”盛蜜香一听,脸立刻红了起来,便悄声道:“多谢嬷嬷,还请嬷嬷传话,说我随后就到。”
那婆子微微点头,悄然离开。不远处盛茯苓望着盛蜜香这边的情形,嘴角泛起恶毒的笑容来。戏台的二楼上,男人们都坐在那里看戏,这庐州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日都来了,这里头便有盛蜜香外祖家的子弟。
盛蜜香的外祖乃是庐州的长史,也是本地最高的父母官了。不过王家的家风一向不好,盛蜜香的表哥王一便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王一今日看上了戏台上一个粉嫩的角儿,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婆子就凑到了跟前,低声说道:“王大爷,盛五小姐让我跟您捎个话,说是在花园等您呢!”
王一听了心中大喜。盛蜜香乃是他的几个表亲妹妹中长相最标致的一个,王一不止一次向盛蜜香示好,可是每次盛蜜香都冷着脸拒绝了他。这次居然主动邀请,可不把他美坏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朝着小花园去。这一幕恰好也落在了盛茯苓的眼中。
盛蜜香左右看了几眼,便借口要去净房,撇下丫头独自一人悄悄的离开了外厅。这时候那个婆子走到盛茯苓的身边,低声道:“二小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盛茯苓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又吩咐道:“一会儿咱们该让曹大公子去看场好戏了。”
那婆子冷冷一笑,接着应声道:“我这就去找曹大公子。”因着婆子一声穿着打扮与昌平伯府下人的打扮并无二致,所以旁人都以为这婆子是昌平伯府的人,就连曹大公子都没有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