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浩又看了看李岩的脚,确实要比正常人的要大一圈,不由眉头一挑,似乎又想到了关键,也不管其它,径直往牢房外走去。
李岩看的一呆,手伸到半空中停了下来,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认命了一般,双眼之中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
却说张浩跑出,径直往谢老先生的书房中走去,一会盯着地上的血脚印,一会盯着朱九踩下的墨汁脚印,来回比对起来……
张浩在谢老先生的房中一待便是三天,眼看李岩便要被处斩,不管任何人叫,他确实不管不顾,就是不出来。
无奈之下,谢宛如和谢宛若两姐妹只得先赶往刑场……
此时的刑场早已占满了人,李岩弑师,恶贯满盈,被处斩,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这其中不乏嫉妒李岩的人,李岩贵为谢老先生的首徒,招嫉妒也是平常之事;当然也有人默哀之人,李岩为人豁达,受过他恩惠的人也不在少数。
现场一时乱成了一团,叫骂声,哭泣声响成一片……
“肃静,肃静!”铁原在县老爷的授意下站出身来,大声道。
这铁原的在百里城还是挺有威望的,他这一嗓子吼下去,场面顿时一静。
县老爷满意的看了看铁原,大声道:“李岩,你弑师罪大恶极,现处以极刑斩首,临刑前你还有何话说,快快道来,免得说本官不敬情谊!”
李岩看着台下,见谢宛如和谢宛若二姐妹,心中凄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四下搜索起来,最后惨淡道:“没来,终究还是没来,你答应过帮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县老爷见李岩神情突然癫狂起来,不由眉头大皱,站起身来,拿出一只令箭,大声道:“斩!”
一个“斩”字出口,令箭被抛下地。刽子手一看,将屠刀一摆,揪了李岩身上的死罪牌,一刀便往李岩脖颈处砍去。
这刽子手出手迅速,眼看李岩便要死在刽子手的刀下。突然,一道黑芒急速射来,径直撞向刽子手的屠刀,屠刀在离李岩脖颈处不到一寸的地方应声而断。
“大胆!”铁原一看,竟敢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法场,顿时大怒,“噌”的一声,拔出佩刀,跳到刑台上,大叫道。
铁原所看的地方,人群如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一袭紫袍的张浩负手慢慢走了进来。
“张浩,你做什么?竟然敢公然劫法场,活的不耐烦了吗?”铁原怒视着张浩,大声质问道。
“哈哈,浩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朱九圆溜溜的眼睛大放光彩,迎上张浩,兴奋道。
张浩笑呵呵的对朱九点了点头,看向李岩,对李岩轻轻的点了点头。李岩一看来人是张浩,激动的浑身竟是颤抖起来。
铁原被完美的忽视,顿时大怒,一挺佩刀,大声道:“张浩,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张浩轻笑一声,道:“你们黑白不分,颠倒阴阳,还问我做什么,真是可笑!”
县老爷气的白胡子抖动,指着张浩,大声道:“张浩,你今天最好给本官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本官就告你个扰乱法场的重罪!”
张浩眉头一挑,道:“哼,首先李岩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你们却硬要强加给他,真是可笑!”
县老爷眼皮跳动,怒道:“张浩,不知道是本官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李岩贪图谢老先生的墨玉砚,谢老先生不许,二人起了争执,李岩误将谢老先生打死!”
张浩仰天大笑一声,道:“真是荒谬,你们可知谢老先生当日将李岩叫到书房说了什么?”
县老爷撇了撇嘴,不满的道:“张浩,你说重点,本官只管断案,不管其它。”
张浩嗤笑一声,道:“不明理,不知情,又如何断案?”
县老爷气的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放肆,本官断案四十年,还用得着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教本官如何断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浩摇了摇,道:“断案四十年?可惜你这件案还是断错了,而且还是错的一塌糊涂!”
县老爷被张浩给呛的说不上话来,一手指着张浩,一手顺着胸口道:“你……”
铁原一看,顿时大怒,提刀便要拿下张浩。朱九嘿嘿一笑,闪身将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