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皓目中精光闪烁,一字一句的道:“凶……手!”
朱九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道:“凶手……呃,凶手?浩哥是说杀害孙作的凶手?”
张浩眉头紧皱,道:“是!”
孙老太公一急,道:“张公子,凶手是谁?”
张浩转头看向孙老太公,道:“老太公,这望头乡有几口井?”
孙老太公不明所以,顺口答道:“村南一口,村北一口,一共两口井。”
突然孙老太公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道:“张公子,您是说井水有问题?”
张浩点点头,道:“八成是,而且是村南的那口井!”
孙老太公白花花的胡子一抖,暗自庆幸自己的家院在城北,但接着又问道:“张公子,您怎么知道城南的井有问题,而不是城北?”
张浩嘴角翘起,眯着双眼,道:“百姓为图省事,习惯就近打水。村北的百姓相安无事,而村南的百姓却多有闹肚子的情况,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定是村南的水井有了问题。”
众人听的点头称是。
孙老太公一听,顿时一急,道:“那还等什么,快到村南的水井看看去。”
众人一合计,忙往村南水井方向而去。等众人来了井旁边,才发现又来了问题,让谁下水井,众乡民推推托托都不肯去。
张浩目光转动,却见朱九正蹑手蹑脚正往外面偷偷溜去。张浩嘴角翘起,露出招牌式的邪笑,大声道:“胖子,你要去哪里?”
朱九身形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干笑道:“浩哥,哎呦,俺老朱肚子疼,要去茅房。”说着,捂着肚子,便要跑去。
张浩哈哈大笑一声,并手成掌,往旁边的大柳树一砍,无形劲气一划而过,将一根柳条砍了下来。张浩纵身一跳,一把接住,顺手一抖,柳条仿若毒蛇一般一甩而出,将朱九的胳膊缠住。
朱九回头一瞥见胳膊上的柳枝,瞬间炸毛,“妈呀”怪叫一声,跳将起来,就要跑时。突然柳条上玄青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朱九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不防之下,身体倒飞而出。
张浩欺身赶上,一把将朱九的肩头按住,笑道:“胖子,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不像啊!”
朱九肥嘟嘟的脸一簇,尴尬一笑,道:“呃,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张浩轻轻一笑,将胖子一推,道:“胖子,你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
朱九一听,耷拉下脑袋,道:“浩哥,可不可以不去啊?”
张浩皓目盯着朱九,道:“他们都是些*凡胎,万一遇到危险,脱不开身,看来这趟你是非去不可了。”
朱九仿佛认命了一般,任由众人将绳索拴于腰上,慢慢的放下井去。
这井却是不深,但背属南边,又有房屋遮挡,常年不见阳光,致使阴气极重。朱九下到一半,只觉一股寒气扑来,冰冷刺骨,幸好他皮糙肉厚,又有异人传授玄功护体,若是换了别人,定是抵挡不住这寒气。
绳索慢慢的放下,朱九手中持着的火把已经被寒气扑灭。朱九眼前顿时一黑,他天性胆小,又有似有似无的古怪声传来,朱九立时炸毛,怪叫一声,大声道:“快拉绳索,快将俺老朱拉上去。”
众乡民一听,正要往上拉。张浩咧着嘴,大声道:“不许拉,胖子,你若不将井中的东西捞起来,我便将这绳索剪断,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朱九一听,顿时哭丧着脸,大叫道:“浩哥,别剪,别剪,俺老朱下还不行嘛!”
井旁的村民听的想笑又不敢笑,憋的一个个脸色通红。孙老太公白花花的胡子上下抖动,肚子一吸一吸的,显然是憋的难受。
张浩虽有心逗朱九,但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毕竟这胖子对自己可以说是除了自己的双亲以外,最亲近的人了。只是张浩知道朱九的脾性,不用些手段,这胖子指不定会怎么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