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湘他们的援兵到来,刘湘军终于守住阵脚,没有再被贵州兵攻破。而贵州兵打了一天的仗也成为疲兵,攻不动了。战局陷入僵局。
第二天,随着刘湘他们继续增兵,战争的攻防发生了变化。刘湘军逐渐开始试探着进攻,而贵州兵变成了防守一方,混战的双方没人注意到天空中有一只大鸟监视着下面的一切。
从单兵对抗方面来说,贵州兵确实要比四川兵能打。也许是贵州人比四川人穷的关系吧,一般来说如果其他条件相同,穷的一方大多会战胜富得一方,富人比穷人惜命的多,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当初蔡锷带出来的老兵还在。西部省份中贵州、云南都是穷山恶水之地,哪比得上四川天府之国,天下粮仓之地。要不说这些年不管是云南还是贵州总是往四川出兵,还不是看上了四川的富裕。想称霸没有粮食如何养得起更多的士兵?
下午时分,随着四川方面的不断增兵,力量对比四川已经占有绝对的优势。贵州兵虽然确实顽强能打,最终还是顶不住了开始节节败退。没办法呀,虎再凶恶架不住狼群太多哎。看到这一切袁祖铭心里叹息一声,明白失败只是个时间问题。攻也攻不动了,退也没有退路,难道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袁祖铭(1889年-1927年),号鼎卿,贵州安龙县龙广镇五台人。个高体壮,近视,肤白,喜留金黄八字胡,有“银面金须将军”之雅号。官至贵州省省长、五省联军总司令、北伐军左翼总指挥,陆军上将,是贵州省继刘显世之后的显赫军阀。后世的一九二六年投国民军,任左翼军前敌总指挥兼十一军军长,驻扎湘西。一九二七年一月三十一日,在常德赴宴时被部将周斓设伏兵枪杀。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这个哥们也就有还不到一年的命。
袁祖铭治军颇有方略,既峻法使之畏,又怀义以感之,所带官兵畏其威感其义,故乐于为其效命。每逢战斗时袁祖铭总亲临前线鼓舞士气。他还制定八条军规,印成卡片,官兵每人1张,放于左上衣口袋内,随时熟读背诵。其八条军规是:
1。违抗军令者斩;
2。临阵退却者斩;
3。泄露军情者斩;
4。贻误戎机者斩;
5。盗窃枪弹者枪毙;
6。携械潜逃者枪毙;
7。**掳掠者枪毙;
8。强买强卖者枪毙。
制定了军规,而且坚决贯彻执行。他在黔军中设立有纠察队,但凡部队有所行动,纠察队必随后检查纪律执行情况,并于宿营时呈报,若有违反军纪者必责成其长官严加惩处。
随着黄昏的到来,枪声也渐渐稀落下来,一天的厮杀渐进尾声。鏖战了一天的双方各自收兵回去自舔伤口,休养生息以备再战。黑夜渐渐来临,像一头凶恶的怪兽一样窥视着人们,仿佛随时都可能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大地陷入一片寂静。
翌日,早晨天蒙蒙亮。心情不畅的袁祖铭本来睡得很晚,昨晚众长官们吵闹了大半宿也没个结果,有主张坚持到底困兽犹斗的,也有情绪沮丧信心不足的,没有讨论出半个有意义的主意,最后不欢而散。但是多年养成的军旅生涯,就是睡得再晚时间一到就会准时醒来。不过,今天醒来有点怪异的感觉。睁开眼歪头一看,好嘛,脑袋旁顶着一把枪。袁祖铭有点蒙,麻痹的,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们是谁?是刘湘派你们来杀我的?”清醒过来的袁祖铭并不紧张,到他这个地位的人都是枭雄般的人物,心理素质不是一般滴强。
“我们不是刘湘的人,也不是来杀你的,除非你顽抗到底。”来者之一回答道。
“既然不是刘湘的人,那你们来干嘛?”袁祖铭有点摸不着头脑,既然不是刘湘的人又是哪一路的。
“你们已经失败了。我们大帅不希望你们败得太惨,也不希望你死,大帅对你很有好感。所以派我们来收编你们,你的其他几位部下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被拿下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亡,希望你考虑清楚,投降是唯一出路。”来人回答很干脆,直接道明投降吧。
“额,你们这个时候让我们投降,没有了抵抗的军队,就不怕一会儿刘湘的军队杀过来?”不怪袁祖铭有疑问,既然不是刘湘的人为什么临阵时要把其中一方端掉。
“刘湘军啊,哈哈,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马上就会完蛋的。”来人轻蔑地笑道。
一听说刘湘军马上就要完蛋袁祖铭立马来了兴趣,不过还是怀疑地问道:“不会吧?刘湘的军队昨天的兵力就已经达到六万多了,今天恐怕会增加到接近十万的样子,你们能一下子吃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大帅是伟大、英明、一贯正确的,大帅是不会失败滴。如果你知道就在去年我们大帅才一个团起兵,今年就要一统咱们西部两省甚至三省就不会对此有所怀疑滴。”来人十分骄傲地说道。
尼玛滴,这怎么可能?怀疑归怀疑,现在已经是人家的阶下囚了,不如看看热闹,也验证一下这个家伙是不是吹牛皮的。于是说道:“把我的部下带过来吧,不要伤害他们。”
来人一摆手,不一会就有士兵押着众师长、团长一大帮进来。
待大家安静下来,袁祖铭对他的部下说道:“刘湘大兵压境,我们失败已成定局。既然我们被擒,总比败给刘湘他们强。所以,我决定向他们投降,你们以为如何?”
大家互相望了一眼,心里明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再说,你也决定了我们还能不同意,那样肯定是傻子。于是大家都同意投降。
“好啦,大家都同意对贵军投降。现在可以说说你们是谁了,总得让我们明白向谁投降,而你们又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插一杠子?”袁祖铭说道。
“我们是宜宾的军队,我叫李虎,原来是大帅的亲兵。按我们大帅的原意是不想这个时候插手你们的争斗,但是,事与愿违,当初刘湘等人要求我们派兵,我们大帅也同意了并派了两个团的士兵。尽管只是在后方守守渡口,押运些粮草,毕竟是参战一方吧。可是让人气愤的是就在昨天,刘文辉部以为我们军力空虚,于是派兵来偷袭我们宜宾,被我们给灭了。你们说这些个军阀是不是也太无耻了,好歹大家都是站在一方的怎么好这样背后捅刀子那。我们大帅这次真火了,决定提前解决四川内斗的问题,统一四川,不能继续让军阀混战祸害四川人民了。今天早晨,行动已经全面铺开,我们是第一批行动的人。大帅说不能让贵州兵损失过大,总得保住些种子才好。于是,就这样咯。”来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那我们能不能参观一下战况,看看你们是怎样打败刘湘的军队。”袁祖铭问道。
“可以,不过打的差不多的时候,你们这些军官就得随我回宜宾,我们大帅要见你们的,你们的士兵也要接受我们整编。”来人说道。
“这是自然。”袁祖铭回答说。
于是,这些贵州军官安心地等待战局开始,其实各个心里充满着怀疑,小小的宜宾军名不见经传就能一举把刘湘军一口吃掉?
而宜宾的这些士兵却充满着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