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
“……”白真拉过被子盖到脸上,拒绝回答。
上次白真喝多了,几乎什么印象也没有,这次便是再想忘也忘不了了。徐方温柔地引导、坏心眼地折磨,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那种难耐的欢愉令人食髓知味,害怕又渴望,抗拒又无从抵抗。
白真终于没再做梦了。他一觉醒来觉得久违的神清气爽,可徐方却完全相反。他昨晚努力耕耘完了还温柔细心地给人做了事后清理,运动完了也想睡个好觉,毕竟马达再强劲也不是永动机,都是要休息的!
可白真……睡个觉像练功,主修乾坤大挪移与佛山无影脚,愣是从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到了床尾,且期间是一路踹着转过去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困扰徐方的。见白真终于醒了,他终于可以问出盘旋在他心中一夜的疑问了。
白真醒来发现自己换了朝向,知道自己八成又练功了,正有点不好意思,便听徐方幽幽道:“昨晚你大喊了一句‘我的舌头’。舌头怎么了?”
这也不怪徐方在意,白真当时语气焦急万分,好像舌头真的断了似的。喊罢那一声又没音儿了。
“……”白真拒绝回答并抓起一个枕头按在了徐方脸上。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又差点擦枪走火,白真用枕头隔离了徐律师蠢蠢欲动欲耍流氓的脸,可脸没了手还在,徐方有一万种法子逗弄白真,折腾了半天直到白真面红耳赤又要爆炸徐方才满意作罢。
白真的生活从肝作业肝兼职肝练习变成了肝作业肝兼职肝练习以及和徐方妖精打架。打架的舞台从梦里搬到了现实,白真也终于脱离了梦海无边的困境,反正妖精打架也挺快乐的,暂且就先打着吧。
没事时白真基本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徐方看不过去他又打算一整天都蛇似的窝在床上写作业练口译,硬是把人拖出了门。
“到底要去哪儿?”白真气得不行,安全带也不想系。
徐方侧过身边帮他扣上安全带边道:“青崖观。”
青城关在A市西北郊,是一段建在山上的古城墙,爬城墙再去个农家乐,诚然周末游玩好去处。
“为什么不能把时间和体力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徐方看了白真一眼,挑眉道,“放心,爬个山晚上也有体力的。”
“……”白真想打人。
立秋一有一段时日了,骄阳依旧似火。这青城关城墙分两段,东边一段山势陡峭而略短,西边一段山势略缓而较长。徐方问他爬哪边,白真丧得不行,指了西边那段。景区入口还有片人造景观,本着“来都来了”这四字真言,两人便进去晃了一圈。
这人造景观最深处是片石林迷宫,说是巨石倒也不至于,石墙的高度将将到徐方肩部。
“比比看谁先出去。”白真跃跃欲试。
“……”
尚未应声,变脸比变天还快的白真已经一溜烟从左边的入口进去了。徐方哭笑不得,只得选了右边的入口。两人虽隔着石墙,却能随时看到对方的进程,走着走着发现这迷宫两边的路都向中间趋近,两人中间隔着的石墙道数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只隔了一面墙。刚拐到这条路上,白真的脸便垮了——这是条死路。
“看来我赢了。”徐方隔着石墙揉了揉白真的头发。
反正没赌注,白真也无所谓。他不想又绕回去重走,便准备作弊直接翻墙到徐方这边。他撑着石墙一跃跨上墙头,便看到徐方张着胳膊在下面等着接他。白真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点零星的记忆。他整个人逆着光,徐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人坐在墙上不动了,还未开口,白真就跳下来整个人正正扑到了他怀里。
徐方只是想帮他缓冲一下,没想到白真是跳进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了,他后退了两步才维持住平衡,差点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