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
见余砚川没说话,余羨山乖乖闭上了嘴。
省得自讨没趣。
额头上的触感让她想起以前余砚川的手,修长又白皙,现在的手比以前粗粝许多。
手心冰凉,抚落她的额,又迅速离开,动作像羽毛一样轻盈,周而复始。
余羨山想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是温柔,还是怜惜?是无感,还是厌烦?
可惜飞溅出来的水花不允许她睁眼。
她好不容易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为什么现在又要突然对她温柔起来?
难道余砚川不知道,要在心里将他抚平,需要用多少精力,多少时间,多少痛楚吗?
她宁愿余砚川一直对她坏下去,也不要偶尔施舍仁慈。
她的眼泪与水珠掺杂在一起,以为可以混淆视听。
所以这次她没有遮掩地在余砚川面前哭了。
等她止住血后,余砚川便要走。
在他仍温柔的时刻,余羨山想抓住最后一线希冀。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问得有些卑微: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再说吧。”
他留下三个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余羨山跌坐在地上。
和她预想的没错,余砚川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
因为这是靠他可怜而得来的,终究握不住。
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落下了疤痕。她不敢穿校服短裙了,换了长裤。
她没想过把疤痕去掉,因为这是她爱余砚川的证据。
看着篮球场打球的一群少年,余羨山感叹青春真好。
但是她忘记了,她也是在青春的一员里。只是经历挫折太多,心老得太快。
梁冶希跟队友打了一声招呼,便朝余羨山跑过去。
即使被她嫌弃大汗淋漓,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