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渡洲使左庆成兼任四洲,四洲地域相连。左庆成也掌握四大兵营,独掌十五万八千的兵力,野心日益膨胀。
国政由奸臣把持,只知搜刮民膏,导致朝政腐败。左庆成深得皇帝宠信,引得奸臣忌恨,将相不和,心怀异志,联合八洲各少数民族组成二十五万兵马,起兵直逼都城。
左庆成队伍势如破竹,一夜之间拿下北部八洲及东部四洲,当地官员士兵闻风弃城逃跑早没了人。
朝内得知左庆成反叛的消息,起初还不以为然。异族蛮人不成大器,遂调派东南部四洲的渡洲使及其兵力防守抵抗。
谁想,左庆成精通骑射,指挥反叛军一举拿下东部其余五洲及西北一洲,东南两洲。南部叛军从左庆成起兵时就埋伏在此按兵不动,等大部队南下,一举北上向中部收缩,祁国中心位置的都城京川被四面包围了。
皇帝和朝中大臣这下慌了,任命他的第三子江玙为帅北上,处斩弃城逃跑的渡洲使。又听信谗言斩杀两名大将,启用资质平平的渡洲使为将南下。再任命几位将军分别东征西行,抵御反叛军。
五皇子江玙率兵在北部攻打左庆成的反叛军,打了几个胜仗,进展比较顺利。不料叛军夜袭,引江玙至峡谷,江玙率兵深入中了埋伏,战亡。北部大军失去主帅,叛军趁乱反攻夺回三洲。
皇帝江仲易得知自己的小儿子战死沙场,悲恸不已。京川四面楚歌,山河破败,朝中实在无可用之人,将军们分身乏术,皇帝只好遣使者访芜借兵。
这日芜国朝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的说万万不可借兵,兵力外借不利于国内安定,有的同意借兵,说是祁国大乱,唇寒齿亡。七嘴八舌,皇帝头都吵疼了。
苏瑜低头不语,听着这些大臣争论不休。
皇帝也很是头疼,抬头正巧瞄到了苏瑜便问:“苏卿有何看法?”
苏瑜想都不想便答:“微臣以为几位大人所言甚是。”皇帝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他接都没接原封不动地又给踢回去了。红尘琐事他不便掺和,平日里教教书,朝堂上做个花瓶罢了。
书房内,李言正听着苏瑜讲读《尚书》,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瑜讲完放下书抬头问道:“可有疑问?”
“先生觉得祁国可否平息叛乱?”李言一只手撑在案桌上托着腮帮子,两只眼睛车轱辘一样转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苏瑜。
“左党虽来势汹汹,连夺数城,可主帅及众将领皆东拼西凑的异族人士。军心不齐,谋略不全,难成气候。”苏瑜气定神闲地说道。
“先生与我想的一样呢。”李言笑着趴在桌上,“听说祁国二皇子战死沙场了,还听说二皇子江玙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骑射最佳,真是可惜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有的是入朝为官兼济天下,有的是归隐山水淡泊明志,有的是镇守河山为国捐躯,有的是坚守一隅安于此生。”苏瑜淡淡地说道。
“归宿吗?”李言一字一顿地念着,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的从桌上直起身来凑到苏瑜眼前,“那先生呢?”
苏瑜看着眼前这张不食人间烟火干净出尘的脸,竟想不到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是何人。天上地下,有谁记得他曾来过呢。
答不出来,想不出来,只好慌乱地换个话题,“刚才我所讲的敬德重民,你可还有疑问?”
李言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苏瑜知道他定是没听。用书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
李言赶紧毕恭毕敬地坐直,“恳请先生赐教,学生必洗耳恭听专心致志孜孜不倦奋发图强。”
苏瑜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放课后,李言回宫的路上遇到林泽。
“六儿,听说前些日子羌国使者带来好些玉石宝物。咱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稀奇好看的。”林泽拉过李言。
“好啊,父皇昨儿还让我们过去挑喜欢的呢。”李言饶有兴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