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草眼珠向上,脚步虚浮,留下这句话就想离开,但被飞坦掷出的伞剑拦住去路,欲哭无泪的转过身,他可不想一来这里就和蜘蛛干架啊,而且飞坦的念能力至今还未完全揭露好吗?
被丢垃圾一样丢掉的少年嘴上咬着一把不足巴掌大的匕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扑向飞坦,跳起来的时候腿间那物在空中甩的非常精彩,看得露草脸上的表情同样非常精彩。
飞坦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杀死,不屑的哼了声,“本来还想从这家伙口中问出点什么,真是无趣。”
瞳仁越缩越小,露草翻着死鱼眼无力吐槽:都被你折磨成那样了,你还想怎样有趣?
阴骛且充满杀意的盯住露草,飞坦巡视领地般慢慢靠近,完全不担心猎物会逃跑,相反,逃跑会更加激起捕手的虐杀欲。
拔出插在土里的伞剑,飞坦低沉的出声,“那么就由你来代替吧。”
代替什么?
正疑惑着,露草忽然觉得被抽掉全身力气,身体一软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意识全无之前只来得及说三个字——
“飞坦,你……”
等露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并且充满刺鼻血腥味的房间,手脚皆被绑住,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像对面那位仁兄一样被吊在空中,而是舒舒服服的捆住双脚坐在地上么。
是的,这里除了他还有两个人,身上遍布刑讯的伤痕,血肉外翻,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借着从窗户中照进来的青白色月光隐约能看见书柜之类的东西,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各种用途不明的道具,估计这里应该是被飞坦临时改造出来的刑讯室。
露草醒来没一会飞坦就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了,他一进来屋内原本即将去见上帝的两个人就像吃了【哔——】一样一下子亢奋起来啐口大骂,飞坦很公平的一人赏了他们十鞭。
接着就看见飞坦拾起地上的什么东西在刚拖进来的人身上捣鼓,刹那间是血肉横飞惨叫不断。期间还有飞坦阴森森的问话,貌似是要他说出入口什么的,不过对方的嘴挺严,这份骨气值得钦佩,死活不开口。
没多久惨叫声就消失了,飞坦嘁了声,“真弱。”
露草很想为那人抱不平,就飞坦这种手段再强悍的人也撑不住多久。
飞坦扔掉手上的东西站起来,看了看吊在空中刚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下子没了动作,过了好一会忽然转过头看向被绑在角落的人。
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泛着一层幽光,正直勾勾的瞧着他。
飞坦走到门旁的墙边打开开关,房间一下子被照亮了,露草这才看清屋内的摆设,刚才看到的柜子原来并不是书柜,而是酒柜,一边还扔着一个被从墙上拆下来的电视机,看来这里原本是个客厅,现在嘛,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更夸张的是地上的碎肉和断裂的肢体。
目光移动到刚阵亡的人身上,肚子被剖开,一大截肠子流出来,各种秽物淌了一地。
飞坦见露草平静的审视四周,对他的态度起了些兴趣,这里是塔塔特浓一族隐居的村子外围,有一种特殊的磁场,没有念力的人会和打了肌肉松弛剂一样全身无力,刚才这个小矮子昏倒充分说明了他只是个普通人,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未免表现的太过镇定了,而且,他之前叫了自己的名字。
飞坦朝露草走去,蹲下身和他平视,“之前你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露草很淡定的看着距自己不到二十公分的脸,决定不告诉他,可在飞坦威胁不说就掰断他手指后立即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什么的。”
飞坦细长的眼睛威胁的眯起来,手上一个使劲,露草的食指到底是被掰断了。
露草只给出眉毛微皱的反应,这让飞坦更加来了兴致,带着薄茧的手徘徊在露草其他完好的手指上,好像随时都会动手折断似的,“你不会念,而且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过你全身的骨骼,身体素质这么差不像是会拳脚功夫的人,头发不是金色,也不是塔塔特浓一族的人,那么身为普通人的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露草没有吱声,为什么会来这里?这个问题他才想问好不好?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被丢在枯枯戮山甚至蚂蚁窝也不要和节肢动物有往来。
“既然是个普通人,有人在面前死掉未免太镇定了。”
露草开始反省,决定以此为诫,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大声尖叫就对了。不过说真的,死亡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冲击力好不好,他敢保证他砍过的虚绝对比他杀过的人要多得多。只不过他的折磨手段的确有些让人寒毛直竖,别误会,这不是害怕的,而是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