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让我把申猴收起来,这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老人家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谁不喜欢好东西呢?
“时爷爷,这马上过年了,紫意怎么还没消息啊,她不是说最迟年前就回来吗。”
时老爷子哼了一声:“这才是你来京城的真正目的吧?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矜持?你和紫意有婚约在身,还怕她跑了不成?”
我挠挠头,说自己就是问问。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该回来自然就回来了,倒是你,离年没几天了,你怎么还不去姑苏?”
我这两天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是留在津沽和包子还有闫川一起过年,还是去津沽陪龙家人过年?
孙大海的情况,可能随时都会离世,我怕自己刚到津沽,这边就会传来丧讯。
“你和龙家人今年刚刚相认,我感觉还是去那边要好一些。”
我点点头,然后对时老爷子说出了关于白泽会的事。
老爷子听了以后叹了口气,告诉我这事能不掺合就不要掺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句话没毛病,大人物之间的争斗,往往会波及到普通人。
又和时老爷子聊了一会,电话突然响了。
是立哥打过来的,我的心瞬间咯噔一下。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立哥哽咽的告诉我,孙大海,走了……
赶回津沽已经是晚上,此时屋子里已经聚满了人,我看到了钱得强和张广义,立哥和正哥正在帮孙大海换衣服。
屋内的气氛很压抑,大家都神情悲痛,我默默的走到孙大海的遗体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可真当孙大海离去,那种悲痛却如鲠在喉,让我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吴果,二哥跟你最后见面没说要去干什么吗?”
张广义将我拉起来,开口问道。
我摇摇头,告诉他吴老二是和八爷一起走的,具体干什么去了,真心不清楚。
“老四走的时候,哥几个没凑齐,如今老五走了,人还是没凑齐,唉,咱老哥几个用不了几年,可能都会去下面团圆了。”
钱得强说完,开始吩咐立哥去准备明天葬礼的东西。
我转头看了一眼包子和闫川,他俩站在角落里也没吭声。
走过去就听包子叹了口气:“孙五叔算是没受罪,在睡梦中走的。”
第二天上午,葬礼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孙大海家里。
立哥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望着孙大海曾经住过的屋子出神。
我们围在立哥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
孙大海一生未娶,他把立哥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而立哥也是任劳任怨的将孙大海伺候到终老。
如今孙大海离去,立哥自然是伤心不已。
“果子,你们说,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啥?辛辛苦苦一辈子,说走就走了……”
立哥喃喃自语,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