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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页(第1页)

他想抽烟,手却一直攥得死紧。门忽然开了。“先回中瑞,让那儿的医生和疗养院对接一下,不过一直在这陪我会不会无聊?我记得年底的时候市中心活动很多。”“不会无聊的。再说我还可以在这儿练琴。”“你们周末可以一起过来,但长洲离这确实远。”“还好啊,当郊游了,阿姨不嫌弃我苹果削得不好就行。”“哈哈。”……玩笑声、感慨声混杂在一起,变成一大团雾气,隔开了江盛怀的情绪。他转过脸,看向自己的妻子。叶明薇脸上的笑容淡去,疲惫的表情涌了上来。江盛怀被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回去吧。”叶明薇垂眼,她倚着门,轻轻地推了推江麓,“妈妈和爸爸没事。”“我到了医院再给妈妈打电话。中午记得要午休。”“知道知道。”叶明薇没忍住又捋了把江麓的小揪揪,江麓低着头笑,她也跟着很轻地笑了。他们道别,父子俩擦身而过,江麓没说话,江盛怀也没说话。等电梯的时候,江麓往身后看了一眼。而房间的门又重新关上了。江盛怀依然站在那,就像座冷硬的雕塑一样。这身影江麓很熟悉。墓园的雨里,他的父亲也是这模样。叮——电梯到了。商泊云偏过脸:“我们走吧。”江麓的手还有些轻微的余颤,商泊云包裹住他的掌心,他不再回头看。正午,整座榕谷都在冷白色的明亮中,冬天的阳光好像颜色要浅上许多,落在墨翠的树林上,反射着白色的光。太阳的暖意不明显,连带着这些泛起涟漪的白光也像压枝的雪一样。长洲的冬天很少下雪,沥青的山道上,两道并排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来疗养院蹭饭的猫习惯了多出的访客和钢琴声,离京市的比赛越来越近,江麓却得到了人生中最静谧的时光。他搬来了榕谷复健,重新练琴,余下的时间陪着叶明薇。商泊云周末过来,不知道触到哪根神经,一直和苹果较劲。来了四次之后,商泊云闭上眼睛也能削出一长串完整的苹果皮了。江麓的手在一天天康复,叶明薇也正如记忆中一样一点一点衰败。某一个午后,叶明薇午睡不醒,等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大片融化的晚霞。江麓那天没有练琴,坐在她床边,伏着边缘,目光落在手腕的菩提上。叶明薇撑着身子坐起来,心惊于自己越来越严重的嗜睡,而江麓却露出很安静的笑:“想起来小时候妈妈你哄我午睡,结果也是自己先睡着。”叶明薇记不清了,心情却因为江麓的自然而松了些许。他们对注定的分别达成了默契。比赛转瞬而至,江麓又一次踏上他曾经惨败到底的路程。飞机离地三万丈,从长洲到京市,只需要两个小时,但他走出这段路程,却花了漫长的年岁。好在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1200公里路程,京市和长洲有截然不同的冬天。天空澄碧如洗,结冰的湖面映出了厚重的白蓝两色,树叶都是明媚的黄色,饱和度并不高,却没有衰颓的感觉。偶尔看到无叶的高树,只有水墨似的深色枝桠,被远处百年的红墙金瓦映衬。江麓先和叶明薇通了电话,又去拜访了谭枳明。因此商泊云再次看到了江麓曾经的“相亲对象”谭映雨。和记忆里差别不大,那会儿商泊云在海音大剧院眼神要吃人,这姑娘一脸莫名,眼神直白地把他打量了个遍。江麓对于商泊云的德行有十分全面的认知,最终婉拒了谭枳明邀请他们一起在家包饺子的邀请。长洲老醋百年陈酿传承人商师傅不是白说的。不过江麓忘记了今时不同往日——商狗子表示:“我,商泊云,见过家长,有名有份。”因此,商泊云十分和气地和谭映雨打了招呼,全程带着完美无暇的微笑。完美得有点过分了,像是宫斗剧里端坐主位的正宫娘娘——谭映雨如是腹诽,再次一脸莫名,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把甄○传当写作业的背景音。江麓只能尽可能地憋笑。从谭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夜已经很深了,天沉如墨,远处被霓虹烧成粉蓝色,他们住的酒店离比赛的场馆很近。京市没有长洲那么多的高楼大厦,音乐厅是一座半球形的建筑,弧线优美的玻璃幕墙倒映在宽阔如镜的湖面上,在霓虹里,像座剔透的水晶宫。隔着水眺望音乐厅,倒影就像是漂亮的幻觉。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比赛在明天下午正式开始,这会儿能够看到外面巨幅的海报,穿着厚重衣服的安保在牵隔离带。有不少年纪和他们相仿的人也在看音乐厅。甚至还有好几张异国面孔。“就是在这,我把比赛输了。那会儿感觉和天塌了一样……比被孟楠戳破性取向还要崩溃。”江麓忽然语气轻松地说。“哪怕过了九年,我又赢了更高级别的赛事,甚至国际上也有了点名气,我都没办法释怀。可神奇的是,现在居然完全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了。”输赢太过复杂,要凭此赎罪,凭此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一度被自己的父亲困住,后知后觉自己之所以不断犯错是因为自己从来就不被他爱。不爱,所以都错。江麓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转瞬凝成白色的雾。商泊云捏着江麓的手,京市天冷但干燥,江麓的掌心反而比平时暖和许多。“天哪有那么容易塌。一辈子也不会轻易完蛋。”商泊云说。商泊云的人生态度一贯直接且向上,说这话时语调却还是懒懒散散的。“江小麓,一辈子很长的,所以我们要过得有意思点,再有意思点。”江麓看向他,思索似的眨了眨眼睛。前方忽然传来惊呼,有人兴奋地大喊:“下雪了!”两个南方人都有些意外,商泊云笑得很得意:“你看,这不就有意思了。长洲可是十几年都难得下一次雪。”北方的雪格外慷慨,大朵大朵地从眼前坠落。江麓心念一动。他微微用力,踮起脚尖,吻住了一朵飘落的雪花。不同于榕谷那片白光粼粼的树林,这是真正的雪。冰凉的,清晰的,然后融化,变作柔软的水痕。那双潋滟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商泊云:“嗯。确实可以很有意思。”商泊云的小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舔嘴角,雪化后的水痕被风吹过,温度被舌尖卷走。他的呼吸变重了。灯光、树影在周身晃动,有人为了这场雪停留。“江小麓,虽然这是在外面,但是是你先招的我。因此,我也要亲回来。”商泊云的语调也变了,他和江麓亲昵过太多次,对于彼此十分易感。江麓觉得商泊云像块蛋糕,也许还是橘子味的,商泊云则更早地意识到他在江麓身上投射了太多欲望。在关系仅仅是“床伴”那会儿,他的占有欲就已经很丧心病狂了。江麓笑吟吟的:“这是什么免责声明吗?”“不是,是通知。”商泊云话音未落,江麓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带得商泊云低下头来。舌尖是粉色的,上面反射的光芒是碎而闪烁的,雪花的气息转瞬即逝,温热的呼吸迅速地缠绕到了一起。在亲密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彼此的老师,又因个人的特质而有了不同的“学术成果”。江麓比商泊云要有耐心得多,哪怕是主动,也不带有一点儿侵略性。他往更深处试探,眼睛半阖,里面映出了商泊云的表情,像是在观察对方的感受,商泊云喜欢这样的眼神,给出的回应也十分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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