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
于希蓝在尽量不吵到门外守卫的情况下尽量用最大的声音对着徐锐强调这次交易的价格。
徐锐没顺着梯子,直接踩在窗户上,从二楼跳了下去。
对此于希蓝病没感觉到惊讶,毕竟徐锐几乎从小玩跑酷玩到大,小时候不知道因为这个受过多少伤,不过到现在简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她要是还为此担心,那就是傻。跟着徐锐往外走,她还是没忍住问他,“你这么久都不逃,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花一百万,不会又是为了你那个小可爱吧?”
徐锐“哼”了一声,满含轻蔑,扭过头把她锁到了门里,顺便开走了她的车。
“我靠徐锐,我的车。”于希蓝顺着栅栏往上爬,边爬边大声挣扎着讨价还价,“这车可贵了,我新买的,两百万啊!”
回应她的是一阵汽车尾气。
有的战术叫做“守株待兔”,还有的叫“亡羊补牢”,但都抵不过“主动出击”。
自从杜迪主动躲避他之后,他情绪极端失控,在处理商务合作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那天在酒吧碰到他之后情绪失控严重。
那种感觉,说实话,并不好。又或者说,简直糟糕透顶。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理智,活着就没什么意思。那段时间的他几乎就是那么回事儿,失去了理智,几乎总是在崩溃边缘徘徊。
所以他以为,适当的拉远距离,最差的结果也该是他冷静下来,理智回归。
可结果现在摆在他面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仅没能减少杜迪对他思想上的影响力,甚至大脑更加失控,每天待在房间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杜迪的动向。
而前几天,杜迪身边开始出现一个叫“陈乐安”的大叔,是杜迪兼职地方的老板,连续三天送他到宿舍楼下,而就在刚刚,他们一起逛校园,还一起绕着操场转圈圈。
“真他妈的浪漫啊宝贝儿。”徐锐又一次拨打杜迪的电话并且被挂断之后,脱口而出这句话。
刚想加速超车,闯红灯,却又想起那天杜迪惊慌失措的模样,想起他颤抖的双手,想起他紧闭的双眼,还想起躺在怀里的温热气息。
他踩在油门上的脚又猛地挪开,踢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徐锐把车开到了“不哭”门前,跟着过来玩鬼屋的一个小队伍一起进去。因为身形出挑,徐锐几乎没经过什么等待就迅速加入了那个小组。
陈乐安特地多看了他好几眼。
给他们戴上眼罩,领着他们来到了屋内,摘下眼罩,大家就开始寻找线索,但是黑暗的环境让他们一时难以适应,摸索着墙壁往前挪动。
刚刚带路的人早就不见了。女生吓得缩成一团,而徐锐早就和大家兵分两路,而他自成一路,顺着狭窄的过道大步往前走。
这场面根本就不是“鬼”找他,而是他找“鬼”。
杜迪正等待着场控发布命令,就听见对讲机里传来十分无语的声音,“这一组有一个掉队了的,杜迪,你去吓吓他。顺着走廊往前走,在你的左手边。”
杜迪手里握着电击棒,本着吃一堑长一智的心态,想着掉队的得轻点吓,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他的美貌还是有必要保持的。
于是他紧握电击棍,蓬头散发飘过去,正准备在拐角处“哇”一声,再手舞足蹈一阵,就能把玩家吓够呛,结果他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先一步勾住,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温度。
即使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徐锐了,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太过于熟悉,熟悉到即使现在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也能凭借肢体记忆和嗅觉记忆轻轻松松辨别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