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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俗语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她自小到大一向健健康康,甭提是受伤了,即使是个小感冒也不会。如今,春天才开始,她却连续发生意外,这是否意味了她接下来的这一整年都会非常“难过”呢?别呀!她才刚过完生日,可不想接着就过“忌日”啊……“你换个角度想嘛,好在你的韧带没伤到,断的又是扭到的那个脚踝,不然你不更惨?”依她那种摔法,冀祺觉得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非但要痛两条腿,届时只怕你想走个路都不能。”这是什么歪理?“不是疼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笑得很轻松。”季银芽冷嗤。“谁说的人家我是疼在心坎儿里耶。”冀祺未经思考使捂着胸膛、舌粲莲花地说出一串甜言,嘴角悬着抹了蜂蜜似的笑。语毕,他自己也吓一跳,不解自己怎么无缘无故会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少恶心!”季银芽嗔声轻啐。明知他那句话的玩笑居多,但充血的心脏依旧多跳了五、六下,两朵彤云也跟着攀上佳人的双顿。不想那娇嗲的模样竟有几分像是在和爱人打情骂俏,冀祺的魂魄瞬息便被勾了泰半,若非她伸手轻拍他的肩,他的精神状态或许还处在游离中。“你傻啦?”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燥热的脸,看是不是沾到了什么,否则他干么目不转睛盯着她瞧?“没——没,只是突然觉得你很美。”冀祺憨笑地搔着头发,并不吝啬抒发心中的夸赞。季银芽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原想乘机糗他的却好像反让人将了一军,可他坦荡荡的眼神又不似虚假,令她难以极起面孔斥责。和煦春风掠过一池平静的春水,掀来甜孜孜的春情无限,气氛登时变得有些暧昧,她清了清喉咙,垂眸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嗟!美就美,丑就丑,哪有什么突然不突然?”她试着他作不在乎。“是是是,小的用字不当,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女泰山。”女人就是女人,对“美”的形容词总要斤斤计较。不过说真的,对她,他是越看越顺眼;或者该说,是越看越对他的味。“别以为你拍马屁,我就会原谅你”季银芽咬牙忍着才没被他的打躬作揖逗出笑来。“天地良心呀,你这回摔断腿可跟我一点都不相干喔!”冀祺冤枉地嘟囔。“没有直接,也有间接。”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喂喂,‘连坐法’也不是这么连法吧?”他何德何能有此荣幸?况且除了第一次的车祸他有‘小小”的错,其他几次…拜托!他碰都没碰到她的汗毛一根耶。“怎么不是?”季银芽自有一番推论哲学。“没遇上你之前,我好端端地活了三十年遇上你之后,咱俩只要一照面,我便备受无妄之灾,由此得证‘遇上你’等于‘遇难’。”“哇拷……”冀祺睁大着黑瞳,张大了嘴,当她以为他要抗辩时,他却喳呼:“你已经三十岁啦?这么老——哎哟”下面那声惨叫自然是遭人狠狠修理所致。“三十岁不行吗?我三十岁有多老?嗟!根据孔夫子说的人生七十才开始,我现在还只能算是小baby季银芽拽着他的耳朵唾骂。她最恨旁人对她年龄的反应,尤其是一些好事者的惊讶眼光,仿佛她会做一辈子的老处女…真是莫明其妙,天底下三十岁的女人又不单她一个!“我哪里说你老?人家我刚刚是要夸你怎地这么老——实。”冀祺滑头地把话硬拗了回来。“况且你三十岁若叫老,那我今年都三十二岁,不成了lkk吗?”他自认理亏,犯了女人的大忌。“你三十二?”其实她较懊恼的是她自己,为何没事说溜嘴。可他总是一身轻便服装,又镇日嘻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倒还真是看不出人已经越过三十大关。“要拿身份证给你看吗?不过我没带。”冀祺笑。这不是废话嘛!季银芽吊了吊眼珠子。巴哈的小步舞曲霍地自他腰间扬起,冀祺求饶地看着她。“我说亲爱的小baby啊……”他蓄意发音不准,将baby念成“北鼻”。“我的电话在响。”‘那又怎样?”季银芽回瞪他。“我的耳朵……你的手是不是可以……唉……会痛耶。”冀祺指指他的耳朵,笑眯眯地与她打商量。“啥?喔……是。”季银芽赧然收回玉腕,不解自己一向温文有礼,何以会对他动手动脚还那么凶?“谢啦!”冀祺探入未扎进去的t恤下摆内,抽出在裤腰上的大哥大,然后背着她和电话彼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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