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沐小狸焦急道,“只要能保我哥没事,我就算筋脉尽断也没关系。”
“小狸,不许胡闹!”沐无极一怒,转向青衣,目带恳求,“请前辈救救我妹妹,她的蛊未入骨髓,是否还有一救,至于我,死而无憾!”
“哥,你不许死……”
“好了,别争了!”青衣语气淡淡,眸光里略带欣慰,难怪烟儿愿意收下她,“再动,寒冰床也震不住你们体内的情欲。”
“前辈!”
望着两个算曾孙辈的青年灼灼目光,青衣无奈地叹息:“倾城之蛊源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因为找不出解蛊之法,一度成为蛊术界禁术,也逐渐消失在蛊术界。直到……”停顿处是青衣灵魂的叹息和痛处,怔了怔,继续道,“不知道为何,白青琳发现了一本记载此蛊的书,花费了几年时间终于研制出,然后……”
原来,这就是当年那场背叛的真相。
师傅冷漠的眼神,青衣沧桑的模样,一对眷侣,竟这样被活生生拆散。
跨越一个世纪的时长,一个将自己尘封在感情之外,一个被思念折磨得人鬼不如。
沐小狸甚至可以想象青衣清醒之时,一次比一次疯狂地去寻找师傅,却一次又一次蛊虫发作而身不由己被白青琳带回的绝望。
沐无极还想求证什么,被沐小狸一个眼神制止,若有办法,他也不必受着数十年相思之磨。
沐小狸有个好处,事到绝处她就坦然接受,至于认不认命,休息休息再说。
至少现在,身体不再沸腾,不再不由自主。
“前辈,当年你应该将事情告诉师傅,而不是用那样的言辞去断绝两人的牵绊。”
这样的忆当年,让青衣哀愁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也曾这样质问自己,可是,悔意谁人知。
思至深处不是不敢再忆,而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思念诉说忏悔的人。
“当年,我以为我可以很快找到办法彻底解除蛊毒,可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白青琳又有父母的袒护,一再错过寻找烟儿向她解释的机会。”
“那……你当时知道师父是女扮男装的?”沐小狸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很久了,一个男人得笨到什么地步才能对相爱数载的恋人连性别都没摸清。
而且,她不相信他一直没碰过师父,就算身体没碰过,嘴唇也没碰过?
提到这个,青衣的脸忽然就红了,目光忽闪,像是泡进了蜜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沐小狸不由脑洞大开,某个月黑风高夜,醉酒之后,师父猛然扑倒青衣,一顿猛啃之后猝然睡去,情欲泛滥的青衣却久不成眠,趁着师父酒醉,一搂一抱一摸,嘿……
脑洞正开到精彩处,端坐的青衣猛地一个颤抖,脑袋一掉,眼珠一翻,白瞳乍现。
卧叉……
吓出屎了好么!
差点吓尿的还有毫无心理准备的沐无极,愣是惊得猛抽气,险先没提上。
然后,琉璃密室里就是这样一幅奇景:白雾缭绕,一个白影在空中没有目的的来回荡漾,寒气直冒的冰床上两挺着一男一女,正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可能是时效过去,也有可能是被吓到,身体里的热浪渐渐停息,取代的,是刺骨的寒意。
还有一道灼人的目光。
无怪乎如此灼热,沐小狸扯了扯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转移注意力,也就不觉得这么冷了。”
沐无极严谨的目光在她和半空荡漾的影子来回扫视几遍,拧了拧眉:“小狸,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而是……”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本来就打算这次事情之后就告诉你的。”沐小狸打了个冷颤,“问吧,我现在脑袋有点不清楚,想不清要告诉你些什么,还是你问吧!”
沐无极见她坦然赤诚,也再无顾忌,所有疑问一一抛之。
“这位前辈是哪位?”
“你什么时候拜的师?”
“你的武功怎么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