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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i的头从纸张中抬起，朝他点点头，“是。”“aaron呢？”gideon又回头看了看看着的办公桌。“我想在这样密集的案件之后，尤其其中一起还发生了些意外的情况下，他应该至少拥有一天休整时间。”rossi拍了拍手边的东西，“另外我还在挑选适合他的案件。”“你不需要，我可以直接安排。”gideon一时有些错愕，当然身为指导者可以将手里那些他认为合适的案件交给学生，也有义务进行指导和帮助，可rossi从未真正把hotch视作自己的学生，近来他的案件也一直是gideon指派，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rossi对此一直持默认态度。“这该是我的工作。”“发生了什么？”gideon皱眉，越发觉得不安。“没什么。”rossi勉强地试图微笑。“你们还好吗？david，如果发生了任何事，我希望至少在有人找上我之前你能让我有个准备时间。”“真的没有。”rossi有些自暴自弃地挥了挥手，“我既没有把他囚禁在哪个笼子里，也没有杀人弃尸之后若无其事地来上班——”gideon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了他的话，“david，这是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在你嘴里听到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们吵架了？”rossi怔了片刻，摇摇头，“没有，我很抱歉。”“如果你确实有过这种想法，那么你真的需要心理医生。”gideon盯着他，扯过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这只是……我对于你过度介入我们之间的关系表示不满。”rossi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但他很快认真地表示，“我发誓永远不会那么做。”“到底怎么了？”gideon确认他的眼神没有玩笑或是躲闪的意思，再次询问。rossi终于叹气，“很抱歉，我只是……”“什么？”gideon催促道，这情况太诡异，他不打算放过。“我们只是分手了。”rossi苦笑。“你确定？”gideon皱眉，至少从前一天晚上两个人的状态来看，绝对没有理由突然分手，“如果你们对案件或者工作有些争吵那很正常，aaron对案件有自己的看法，你们总会有些摩擦……”“jan，我们一般不在回家后讨论工作。”rossi否认，停了一秒，“我们真的只是分手了，没有争吵。aaron和你有同样的担心，所以——”他摊手。“我，呃，很抱歉。”gideon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尽管说。”“不必了。”rossi看着桌面，失神片刻，“没有什么能做的了。aaron提出了分手，我只能说好。”gideon犹豫了一阵，他当然应该对此感到满意，然而他实在不忍心看rossi如此消沉，“david，虽然我这么说很奇怪，但你真的不打算挽回一下吗？”rossi用力抿了抿唇，“不，jan，你不会明白。我只能说好，必须说好……这是唯一让我们仍然有可能在一起的路。”“我确实不明白，你同意分手，是为了和他在一起？”gideon不解，“能解释一下吗？”“这关乎控制与自由。”rossi闭上眼睛，轻声说，“如果我说不，aaron当然不会真的坚持，或者说我当然可以让他放弃坚持，但那不是我想要的。”“你想要什么？”“我想要aaron点头不是因为他知道我想要他这么做。”而是因为他确实想要。rossi睁开眼睛，“不管以什么方式什么原因，我都不应该试图控制他，否则考虑到工作和职位，这会走向难以预料的后果。”gideon轻轻拍了拍他，他实在没法再说更多，显然无论rossi还是hotch都能理解他看到的种种不安因素，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他们都拥有足够的理智。“我想我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那一个，毕竟我也不是尽管gideon一直非常担心，但rossi和hotch的确做到了。在分手之后他们令人惊叹的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办案仍然准确而高效，在应该进行交流和协作的时候也没有尴尬或刻意的生疏。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是最普通的指导者和学生，那些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从来不曾存在过。在其他人看来，rossi也许只是比以前多花了些时间在办公室里，这不是坏事。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gideon也几乎要相信他真的已经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将那一页翻过去了。至于hotch，大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发现他和之前有任何区别。gideon甚至无法去判断他在过去的某些时刻偶尔流露出的情感是否真的存在过，同时他进步迅速，无论判断力还是行动力都逐渐成熟，看上去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无论如何，这么过了好几个月之后，时间终于来到了圣诞节假期前夕。毕竟他们不算一线部门，如果没有突发紧急事件，他们没有留守的必要。就算是工作狂如hotch，对假期也还是有所期待的。但他们在那之前还得完成手头的案子。目前需要立即处理的是在纽约发生一系列纵火案件。大多数时候，除非有明显的证据，在纽约这样巨大的城市里，这一类案件分散开之后绝不起眼，很少会被认为是同一个人的系列作案。而将这三个月的十一起纵火联系到一起的，是被遗留在火灾灰烬中央、被认为是起火点的地方的，手掌大小的圣母像。尽管纵火本身一直就是很严重的罪行，但更糟糕的是，纽约警方在最近一次赶到被扑灭的火场后，发现了被锁链绑在椅子上的已经烧焦了的屋主，以及端正的放在她对面的圣母像。圣诞节临近，这位纵火者明显在迅速升级，一向倾向于自行处理案件的纽约警方一筹莫展，考虑到他的危险程度和圣诞期间再次发生火灾的可能性和后果，选择了向fbi求助。gideon正带着几个探员在遥远的迈阿密，而原本这种明显带有宗教色彩的案件是rossi绝对不会考虑让hotch独自参与调查的，可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他们接手的另一起案件情况甚至更加不明朗，目前只能说是可疑的针对儿童及少年的长期囚禁折磨案。最初的时候，是某中学的门卫在早晨发现有个少年倒在门边，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少年十四、五岁，极其消瘦、营养不良，身上戳满了针孔，身边还扔着一支注射器，法医考虑死因是药物过量。没有人报案，没有人认领尸体，而校方确认了不是他们的学生。于是警方当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似乎是典型的流浪街头的小混混死于不良行为的意外。哪怕在三年时间里，类似的尸体被发现了十余次，他们也没有被联系起来，毕竟确实有这么一群群的青少年无处可去，在街上日复一日的游荡，被毒品和暴力所包围，随时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倒下，这种故事屡见不鲜。直到一具尸体被发现在图书馆前，发现尸体的那位工作人员坚称那是他失踪十多年的孩子——虽然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十年后会长成什么样子。但，父母似乎总是能在多年后认出自己的孩子。他竟然是对的，dna检验确认，死者的确是他的孩子。警方原本依然认为是意外或是帮派寻仇，但通过各种方式调查之后，发现这名死者并不属于任何存在于那个区域的帮派，或者说，所有人，线人和其他帮派成员，都表示从未见过他。案情立即走向了更糟糕的方向，警方试图寻找他的生活，却令人惊恐的发现，似乎在他失踪之后，这个世界就失去了他生活的痕迹。于是他们不得不回顾曾经的案件，最终发现这十余起案件的死者，都并非当地的流浪者，然而谁也没法确认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