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点不行吗?”裘千淮也有些烦了,他从来没这样哄过人。就算封瑭小时候偶尔也闹过脾气,也不至于低沉得这么久这么重。他伸出手去,想揉一下对方的头。可是够不到,对方也是没动。裘千淮差点一个脱力栽下来。亏了封瑭就在前面站着,够不着也能倚着不摔下床去。封瑭强忍住了想把人掀翻的欲望,没敢动弹。裘千淮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等一等……再等为师几天……”“到那时,为师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托付给你。”作者有话要说:别急别急,我真的想告白留到后面,不让小攻把受揍一顿我不甘心!!!(???)现在讨厌小攻的性格很正常……我自己都感觉洗不干净了……不过受也一样,我不喜欢完美的主人公,下一篇文的攻跟受也不会是完人的,都会有私心√伏笔埋的多了现在挖出来就真怕落下哪个……放个新文《端正好》(还在小黑屋关着搜索不到的)的笑话吧:霍钰(倚在卫瑶光怀里吐血,临死之前):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卫瑶光:好,你说。霍钰(近乎咆哮):你他妈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开心?感动42个收藏!谢谢小天使们!尘世滚烫人间谷最有潜力的弟子,姓白。这个七八来岁模样的少年踩着小板凳按住白芹的小脑袋,认真打量了一番。白芹就比裘千淮高半个头,裘千淮却一点对待“大哥哥”的态度都没有。毕竟是一度的天上仙君,这点高傲还是有的。估计裘千淮自己也没想到,不就混了三年的时间嘛,难道天上还多他一个张嘴不够吃吗?铁定是那些认为裘千淮单靠一本书一场劫就那么轻易爬上来,找借口把他踹下去:你真有本事,你再自己爬上来啊~可是……白芹不自在地一个摇晃,裘千淮差点从小凳子上栽下来。亏了掌门急忙扶住他:“小心啊。”裘千淮待白芹被打发离开,他才面无表情地评价道:“刚才看他学习劲头不错,就是愣愣的,好在只是性子,脑子比较温吞,潜力倒是不小。”“白戒这孩子,就是太正经了,什么都想自己扛。”裘千淮皱眉道:“小孩儿家家的,就该皮点。”当时,掌门已经给白芹改了戒字。裘千淮是讨厌极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随着时间慢慢倒退,一日约退三年。他以为记忆的抽离还没开始,直到有一天掌门问了他一句:“祖师爷,逢春娘娘再现了,您……?”裘千淮看似是想静静默念完这遍经再回答,其实他是趁此思索了好一阵子。逢春娘娘?那是谁……话说,水江逢那大老鼠怎么还不来找我玩啊?一阵毛骨悚然霎时钻入了他的喉咙里,他怎么就能忘记逢春娘娘呢?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缓慢抽走,尤其是在睡梦中,根本就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他在书阁翻阅人间谷的大纪事,希望没有水江逢大闹的记录。所幸这半天查阅下来,水江逢何止是没闹,头三百年连面都没露,后来更是低调从不随意现形,也有人说逢春娘娘偶尔会化为男相,所以认不出来。裘千淮叹了口气,就算想弥补她,这辈子也怕是不可能了……寒风将门吹开,裘千淮独自一人听着风声,总觉身后有人。半晌,他心道是自己多心了,她水江逢怎么可能进得了人间谷。都是自己心虚作祟。他把门关严,裘千淮随手拿过本《人间院纪事》,打算带回厢房去,挨着火炉悠哉悠哉地看看各任掌门都是什么样的人。“不许偷书!”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少年随之从梁上跳下来,稳稳降落。裘千淮认真打量了一下,看起来跟白芹是同辈的弟子。而且轻功的本领极佳,在风声呼啸之下,连裘千淮都没发现他。裘千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趾高气扬道:“把书还回来!你拿走的是很重要的记录!”裘千淮看他的衣服,是归属地形院的。“很重要吗?”“放到那边商柜甲组第一格。你是哪个院的?”那个少年一脸严肃地说。裘千淮一动没动,沉默地盯了他一阵才缓缓问道:“你连每本书在什么位置都背下来了?”“那是~”少年洋洋得意地叉起腰。所以裘千淮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人间谷第一任掌门叫什么名字吗?”“……”见少年沉默,裘千淮淡漠地摇了摇头。而那少年觉得他肯定在心里嘲笑自己。不过裘千淮也的确吐槽了一下:背下来每本书的位置没背下来内容顶个鸟用啊,宝贝儿!“我记得!姓邱!”“……”裘千淮叹了口气,随即用微笑释去,“我教你一招擒法,你攻过来,我打给你看。”他右手拿着书背在身后,看来是要让一只手似的。“可你看起来不是地形院的弟子……”裘千淮笑道:“要是打得过我,下一任掌门就是你了。”少年因为这句话对他生出一丝反感,可裘千淮并没注意到,他握拳袭击过来:“你在瞎说什么啊?”半晌过后,少年被按在柜子上,骂他骗人。裘千淮卡着他淡淡道:“我人间谷,一向以德服人。从不骗人。我可没说我让你一只手,你自己那么认为的。”“卑鄙!无耻!”就差吐口水了。裘千淮把书卷起来当个小武器用,现在手里的书已经被攥的皱皱巴巴,他放开人后先把书平整平整:“这不是教你如果剑断了怎么办嘛。赤手空拳多吃亏啊。其实剑柄也挺好使……”此时门突然被打开,裘千淮还以为又是大风吹开,结果是有人进来。转头一看,唷~这不是白芹小可爱嘛~裘千淮之前就觉得这孩子长得白净,好看得很,先前怕掌门不乐意自己的首席弟子被粗鲁对待,现在掌门不在,裘千淮更想放肆,上去就捏了一把他的脸。白芹面无表情地拍掉他那不安分的爪子,对那个少年道:“梁师弟,师父找你。”少年一听便立即要走,临走还不忘对裘千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裘千淮原话奉还。“梁昭,日召昭。你呢?”“就不告诉你。”“???”白芹一旁看着,脸越来越黑了。裘千淮赖皮道:“我可没说你告诉我了,我就得告诉你啊。”“你等着!”梁昭可算气急败坏,不过掌门着急找他还是正事要紧,他不能多留。抄起一本清心咒的大册子就跑。白芹见梁昭不随手关门,脸黑的跟炭一样,他关上门后才理会裘千淮:“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脸上无比认真,可裘千淮呢,紧接着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摩擦摩擦胳膊,道:“天文院这么冷怎么不把墙补厚一点?”白芹回应道:“天将降大任于……”“打住。”裘千淮打断他的话。“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冷冰冰的啊?”“修行之人需摒除杂念。”裘千淮半眯缝着眼睛,一脸复杂,明明自己修行的时候也没戒东戒西的啊……白芹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裘千淮靠近时他只能别开脸,就像害羞似的,多看两眼就得要人负责一样。裘千淮笑道:“不逗你了,我们去玩。”他把书塞进衣服里,拽起白芹就往外跑。那时候外面也有小雪,白芹义正言辞地拒绝。裘千淮像个小孩似的吐吐舌,跑去叫救兵。他把掌门叫过来亲自“请”白芹多动一动,还叫白芹凡事都要听这个“小师兄”的。要说白芹没反感那是假的,可他更多的还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师兄感到奇怪。掌门使出杀手锏:“吾雪,你就好好去放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