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君而已少主太霸道(贝贝熊系列)》作者:千草文案:他是鄷族的王者。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就去拿,如果拿不到,就用抢的!这一向是他的原则。他想要这个天下,所以他用武力去夺取。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奇特的她。她卑微,懦弱,总是用着怯生生的语气和他说话,仿佛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她的性命。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她,却有着傲视天下的才能,在胜与负的战场上,她可以和他站立在同样的高度,可以与他一决胜负,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才把她抢到手。楔子蓝蓝的天,碧绿的草,却因为战乱与动荡,而不复存在。弥漫着硝烟的沉暗天空,衬着堆积满尸体的黄沙地,伴随着的是无限的凄凉。战争,本就会充斥着血腥。可是……酆族啊,莫非真的会亡在他的手上吗?男人满身伤痕地伫立在这片荒凉的战场上,看着自己族人的那一具具尸体。“族长,华朝现在兵强马壮,不如我们先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再谋大事。”身旁的一名将士沉声道。男人面色一暗,“华朝欺我土地,还要我族年年进贡,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是!属下等誓死效忠!”他身后的一干将领士兵俱大声道。再看了一眼满地的荒凉,男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因一声不经意的响声而停住了脚步。“嘶,差点被压死!”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无法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酆族的服装,从尸体堆中爬出来。衣服有些破烂,身上虽然有些伤,但看起来并无大碍。“什么人?”一旁的护卫已经纷纷拔刀对着小男孩。“不要紧,应该是我族的孩子。”男人摆摆手,对着小男孩用酆族的语言道:“我是酆族的族长邯蒙禅,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尽管周身围着数把锐刀,但是小男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当然,与其说是不怕死、没有惧意,倒不如说是完全没有生与死的概念来得恰当一些,“有人带我来,我就来了,不过真没意思,这仗也太快结束了。”“大胆!”一旁的将士怒目。邯蒙禅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男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你被砍头。”“哦。”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这场仗,牺牲了我族多少英勇的战士!你该对他们怀着敬意才是。”“敬意?”小男孩眨眨眼,眼中透着一股子的迷惘,“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怀着敬意?”“因为你也是酆族的人。”“那你会对牛羊的尸体怀着敬意吗?”小男孩反问道,“我吃牛羊,牛羊死了,我饱了。”“什么?”邯蒙禅一愣,继而发现,对方这么说,便真是如此认为的。因为男孩的眼中,完完全全显示着,躺在地上的这些尸体,对他而言,只是——尸体而已。人的尸体,和畜生的尸体,没什么区别。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却能够如此的看透生死。这样的人,如果再过几年,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呢?邯蒙禅好奇着,一种渴望,油然而生。那是一种玉师瞧见了上好的玉石所不能罢手的冲动,渴望着自己能够亲手雕琢。“哈哈哈哈!”邯蒙禅不怒反笑,脸上终于不再是那暗沉的色彩,而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光彩,“我还是十五年后。震耳的厮杀声响彻大地,黑色的战马,黑色的盔甲,那雄壮的身姿如同野兽一般,把尖锐的长枪刺进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嘶啦!扑哧!枪入血肉的声音以及鲜血崩出的声音,只是让他更加兴奋而已。而此刻,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则站着一个中年的武将以及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白衣文人。“不好,‘他’又要开始任性妄为了。”宏元开握着长刀的手不觉一紧。战场上的那人,早已经不顾身后的部队,一个人闯入了敌阵,单枪匹马地厮杀一通。“他哪次不是任性妄为的,反正只要他开心就好。”比起宏元开的紧张,一旁的申亟臣倒是悠然地晃着他的纸扇。“我们这次的任务只不过是要打下这座城而已,没必要杀那么多的人!”“哦?那么你打算现在去和他说吗?”申亟臣扬扬眉,目光瞥向了那战场中最为耀目的人。恐怕他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吧。如同野兽一样,在狩猎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只会放在猎物上。其余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宏元开皱皱眉,终是叹了一口气,“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的,毕竟我又不是活腻了。”“也是,在这个战场上,根本就没有可以阻止他的人或物。”申亟臣淡淡一笑,“毕竟他是天生的王者,酆族将来的王!”战场上的局势,已经渐渐由酆族占了优势。而在那一人一马的身边,更是堆满了尸体。从天明杀至黄昏,仅此一仗,繁华一时的悻城就此陷落,纳入了酆族的管辖范围。“少主。”浸透了鲜血的战场上,一名将领上前半跪在地,恭敬道,“悻城剩余的全部兵马已尽数投降,另外属下已抓获了悻城的城主及其家人,请少主发落。”被唤作少主的男人翻身下马,拉下头盔,扔给了一旁的士兵。一头棕红色的发,不羁地甩在身后,冰蓝色的眸子,麦色的肌肤上溅染着斑斑血迹——全部都是倒在他长枪之下的人的血。从五年前起,他就没有再受过伤,因为没有人能伤到他。“杀。”冷漠的声音,吐着让人心惊的字眼。将领一愣,“全部都杀吗?”邯泽浩停下脚步,冰冷的蓝眸盯着将领,“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遍。”“可是如果连那些投降的士兵也杀了的话,恐怕会对我军将来攻克别的城……”轰!将领的话未说完,便已经被邯泽浩手中的长枪打飞到五米之外,“我不记得我有让你来教我怎么做!”“属下……属下知罪。”将领匍匐地跪倒在地,嘴角仍淌着血。是他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么。没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第二眼,邯泽浩大跨步地朝着被绑成一团的城主走去。“这家伙就是这里的城主?““回少主,是的。”一旁的士兵回话道。邯泽浩的眼中透着一股疑惑,单手掐住对方的下颌,把人整个提起,“真是奇怪,汉人怎么会选择这么弱的人当城主?”全身尽是一坨坨的肥肉,显然是未经过任何的训练。“那是因为汉人有世袭制,许多官位,多半是世袭的,不像酆族,是由强者来担当重任。”一道声音接口道。邯泽浩随手把城主抛开,看向来人,“申亟臣,你不是在老头子身边吗?来这里做什么?”“自然是关心战事了,不止我,宏将军也来了。”说罢,他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