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和闺蜜逛街,竟然撞到他在外面搂着他的女下属,他看到我之后,还和那个女下属说说笑笑,我很伤心。后来他索性肆无忌惮,更加夜不归宿,我吵过,根本没用。无意中我才从他的皮夹里翻出那张医生诊断书,我才知道他们单位不久前体检,他被查出来肺上有片阴影。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告诉我,他到医院仔细做检查,查出来是块肿瘤,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末期,治疗来不及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晴天霹雳,我要他去配合医生做检查,他不去,我没办法,把事情告诉了我爸爸,这才强迫他去。他住院化疗的消息传开了,过去那些和他暧昧不清的女下属一个不出现,人就是这么现实。言馨,你知道吗?他那几个女下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要么鼻子和你有几分相似,要么嘴唇,要么眼神……我想他在下意识中在找你的替身吧……”经乔莹这么一提醒,言馨回忆起撞到两次夏宗源和女下属的情况,仔细一想,别说,那些女人真的和她某个五官有些相似,这么说,宗源……没听见言馨的回答,发现言馨还在咬嘴唇,两只眼圈更红了,谢承勋看不下去,俯上去吻她苍白的唇,“又在想什么?”嘴上被两片濡湿的唇触碰,吮吸,她才回过神来,慢慢吸了口气,摇头,“只是有些感慨,生命真是无常,勋,以后我要加倍珍惜你,明天回北京我们去登记吧。”“不急,过两天我带你回家!”他弯唇笑得神秘,似乎另有打算。“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言馨低头玩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说,我记得甜儿办丧事之后,有亲戚在我妈妈面前提到过,他们说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前就有了身孕,可我妈妈又说我不是田兴康的女儿,这中间有矛盾。妈妈嫁给爸爸时怀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我,那又是谁?是拿掉了吗?还是……“他眯起眼眸,看出了她其中的意思,“你要我帮你查?”“嗯!”她小小点头,虽然之前和他约法三章不要他插手这些事,可她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仅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真相挖出来。以前她对田兴康与妈妈的故事毫不知情,现在知道了,不仅没有理顺,反而越来越乱,总得把它理出头绪,她才心安,也算对得起疼她爱她的爸爸。“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小东西,等我的好消息。”他低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正式插手,转而去拨电话,让人赶紧把这事查出来。吃完午饭,言馨意外收到田兴康的电话,“馨儿,我想了几天,你说那个打语露的人,可能是文筠……”怔了半天,言馨才开腔,“你有什么证据?”其实言馨心中也有这个怀疑,毕竟那天文筠阿姨亲口承认,她知道田兴康和妈妈一直有来往,也知道甜儿的身世。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不管是谁,做妻子感觉到最强烈的就是遭到背叛后的愤怒,妈妈身上的伤,说不定就是文筠阿姨气愤之下,才动手打的。“证据我没有,光是我的猜想。你放一百个心,今后我不会让她再向语露伸毒手……”田兴康说得斩钉截铁,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充满歉疚地说,“馨儿,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不敢认你和甜儿……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不用了,我什么也不缺,我再说一遍,我的爸爸叫阮和顺。”言馨冷冷一笑,合上手机。正文头绪“不用了,我什么也不缺。我再说一遍,我的爸爸叫阮和顺。”言馨冷冷一笑,合上手机。经妈妈亲口证实,她是阮和顺的女儿,与他姓田的没有一丝关系,而她并不想直接澄清这件事,甚至邪恶地想,最好田兴康一辈子生活在内疚之中,也算是帮爸爸小小报复一下田兴康。枉她一直感激他当年救了她们母女三人,却原来是一头披着头皮的狼。田兴康却并不死心,隔了几分钟又打过来,“馨儿,你听我说,我对你妈妈是真心的,她对我也是真心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相爱……”到现在他还在掩饰,言馨气得全身发抖,又把手机按掉,如果真的是文筠阿姨施的毒手,为什么田兴康要包庇?他口口声声说爱妈妈,如果爱妈妈,为什么不帮妈妈讨回公道,还说什么真心的。他所谓的真心,就是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他闷声不响,做缩头乌龟吗?喀言馨气得脸颊通红,谢承勋也不劝,让保姆倒来一杯水,她一骨脑喝了个底朝天,把杯子还给保姆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他腿上,扭捏着要下来。谢承勋轻轻拍她僵硬的脸蛋,不禁心疼起来,“你这又是哭,又是气,都一天了,消停一会儿,再这样下去,迟早你被逼疯了不可。”“勋……”也不管保姆在不在,她扁起小嘴,把脑袋往他怀里藏,“又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啊,一件接着一件,怎么最近这么多闹心的事,我都快成神经质了。”韦“想开点,用你的话说,这世上比你不幸的人多了,你这点算什么?”他摸摸她的头,在上面印上一吻,“你要记得,还有我在!你解决不了的事,我会帮你!”他的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又响起来,这个田兴康怎么脸皮这么厚,言馨气哼哼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谢承勋却拿了过来,帮她接。按下接听键后,他没说话,对方似乎说了什么,他才出声,“言馨不在。”……“嗯,我是她丈夫,有事和我说也一样。”言馨腾地把脑袋抬起来,一张小脸变得跟猴屁股一样红,轻轻打了他一下,他低笑着接住她的小拳手,竖耳听着对方在说什么,过了一分钟才挂掉。她嚅嗫着,语气带娇嗔,“谁的电话?你不要乱讲,什么丈夫,事不是还没办嘛……”“不带这样儿的吧,言言,我叫你媳妇,你也答应了,我跟别人说我是你丈夫不行么?要办事还不简单,明儿我就找人筹备。”他啄了啄她噘起的红唇,“是你嘴里的那个文筠阿姨,她不跟我说实话,只要你回个电话过去。”听到筹备婚礼,言馨心里一阵甜蜜,又想起刚刚文筠的电话,踌躇片刻,把手机拿过去,拨过去,“文阿姨,你刚刚找我?”“馨儿,你在北京还是在n市呐?”“我在n市,有事吗?”“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想问问,你田叔叔去北京开会,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言馨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文筠阿姨这是在变相打听田兴康有没有去见妈妈,不假思索地说,“没有,田叔叔什么时候到的北京?”文筠松了口气,“哦,前些天,没见过就好。”又问,“你妈妈最近身体还好吧?”“挺好的。对了,文阿姨,我想问你我妈妈以前的事儿。我听说我妈妈和我爸爸结婚的时候,我妈妈肚子里怀了孩子,你和我妈妈是同学,那时候又是好朋友,你应该知道吧?”文筠的声音略微一颤,“孩子?没有啊?你从哪里听说的?”“噢,那可能是我听叉了……”言馨不着痕迹把话圆回来,心里暗想,看来文筠知道这事儿,那么她为什么要帮妈妈隐瞒呢?这个孩子究竟去了哪儿?应该不可能是甜儿,因为甜儿比她小,也说不通。还是流产流掉了?这些问题象毛线团似的在心头越拨越乱,一直到晚饭言馨也没想明白,第二天回北京,她突然在飞机上想起另外一种途径,一下飞机,回到家便给舅舅打电话。好多年不见,舅舅倒是挺热情,言馨按捺下着急,与舅舅寒暄几句,赶紧切入正题,“舅舅,我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我妈妈怀着孩子结婚,这事是真的吗?”“肯定是真的,为了这事儿你外公当年还罚你妈跪搓衣板,我听说好象是那时候她谈的一个对象,一个穷小子,叫田兴康。乖乖,现在可不得了,我听说他官运亨通,在你们那里做了税务局局长(舅舅还以为她在n市),这小子不简单。要早知道他有今天,我说什么当年也要拦住你外公,把这门亲事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