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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1页)

柳叶抬眼打量了一下宋公子,十□□的样子,高高瘦瘦,面如银盘,眼若星辰,双眉入鬓,五官如削,好一个年轻俊俏郎。更有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大度雍容,一时间竟然瞧得愣了神。“这位公子,请。”宋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邀柳叶一同进去。柳叶晃了晃神,忙拱手回道:“宋公子请。”此时跟在宋公子后头的一个十来岁小公子嘻嘻笑道:“哥哥,哥哥,你瞧这位公子,竟然脸红了。”闻言,柳叶更是发觉自己脸面微烫,忙用手扇了扇风,“适才走得急了,有些热,失仪了。”宋公子揉了揉小公子的头,嗔怪道,“佶儿,你师父没教你,非礼勿言吗?”佶儿抬起头看了看宋公子,拱手对柳叶道:“佶儿失言,望公子莫怪。”兄友弟恭,明理谨言。柳叶对宋公子愈发好感。宋公子身边一三十多岁的长随躬了躬身,“公子,这位官人,咱们是否进去再叙?”经他提醒,两人方觉自己尚堵在门口,害得后头的人都进出不便,遂进得门去。宋公子定有锦乐坊的雅席,所谓雅席是相对敞厅而言。从锦乐坊门口进来左右各有十数个台阶,上得台阶是一条走廊,左右走廊挨着墙壁环过整幢楼,分别与舞台左右侧相接,自然有墙与舞台隔开。走廊靠屋子中间那侧有水晶帘子隔出宽一丈的空间,是为雅席,雅席间有墙隔开,每间雅席阔大概一丈五分,放得下一张桌几,数把软椅,还有小童在走廊随侍。小童所做的一般是将雅席贵人们的赏赐转交到舞台之上,或是为雅席客人传个话什么的。雅席成两个弧形朝内围拢,朝舞台这侧是敞开的大轩窗,坐在舒适的软椅上便可一睹舞台,且适当的有一个略微隐秘之空间,得以会友。被雅席环绕,略低于雅席的是敞厅,几十张茶几罗列其中,桌椅挨着茶几依次摆放。待坐定,有小丫鬟送上茶水糕点来。宋公子邀柳叶同用,“在下宋咏,汴京人氏。公子贵姓?”柳叶:“柳伯植。”家中长子,树如青植。柳树,字伯植。“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公子生得清俊脱俗,倒真是担得起这个名。”宋公子抚掌赞了。柳叶瞧了瞧一身青色衣裳,自嘲道:“我这一身青衫倒也真是杨柳青青着地垂也。”宋公子哈哈一笑:“柳公子真会说笑。”又道,“瞧着柳公子比我年少些,唤你一身柳弟可行?”柳叶忙拱手:“今日得宋公子……”转念一想,人家已经将她唤为柳弟,她若再过于客气似乎不大合适,改口,“今日得宋兄帮忙才得以进来一饱眼福,尚未言谢,蒙兄不嫌弃,我也便称一句宋兄了。”两人一见如故,从乐曲章法到诗词琴画聊得不亦乐乎,竟不感时间的流逝。宋公子很是开心:“我虽有兄弟数人,唯幼弟佶儿与我亲近些。今日得识柳弟,也算得是人生快事也。”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让我与柳弟干一杯。”瓷杯相碰的清脆之声尤其悦耳,一颗被埋藏许久的少女之心突地跳了一下。丝乐不知何时停了。佶儿嗑着瓜子,道:“长兄本说带我来看歌舞,如今这台上的表演都完了,你们俩的话还没说完。长兄可有看见歌舞乎?”宋咏哈哈笑道:“柳弟你瞧,我这厢做了个人情与你,反倒耽误你看歌舞了,该死该死。”旁侧的随侍低声道:“公子可以说奴才万死,切不可说自己该死。”宋咏一愣,随即对佶儿道:“你瞧童贯,居然管起我来,回去我要罚他,你可不许护着。”佶儿瞧了瞧随侍:“都叫你别跟着,这下倒好,没落着好儿,反倒要领个罚来。下回多跟郝随学学,别给自己招不自在。”童贯垂着头听着主子训斥,一言不发。宋咏指了指佶儿,笑着对柳叶道:“你瞧瞧我这个弟弟,变着法儿护仆,还变着法儿挤兑我。”佶儿道:“童贯向来护我,要是我不护着他岂不是恩将仇报了?”出得门来,夜已深,宋咏心有不舍与柳叶辞别:“柳弟,今日没能好好一赏歌舞,作为赔罪,三日后,你我再约此地。”柳叶欣然应允。作者有话要说:赵煦:今日有幸结识一位朋友。柳叶:啊,今日居然芳心大动,怎么办?沙石:我就默默看着你继续装。☆、三日之约来得甚快。才过晡时,柳叶便不断地看天色,总觉得今夜来得甚是慢了。如凝将柳叶的形容看在眼里,只当她与佳人有约,默默神伤。好不容易捱到暮色四合,柳叶正了正衣冠,匆匆留下一句我走了便出了门去。行到青坊街,正欲往锦乐坊而去。一群人不知从何处涌出,蜂拥着往一处奔去,嘴中不停含着“清菡姑娘”。其中一名将柳叶撞了一个趔趄,柳叶将其拉住,问:“兄台,请问,大家这是去哪里?”那人拿眼将柳叶上下打量一番,一副看见稀罕之物的模样:“锦乐坊的清菡姑娘今日登台,如此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柳叶一脸茫然:“清菡姑娘是何人物,竟能引得如此多人趋之若鹜?”那人不耐烦道:“你还是不是汴京人?连清菡姑娘都不知道么?”柳叶抱拳:“在下刚从江南来。”那人面色稍缓了些:“难怪。这么跟你说吧,清菡姑娘的舞绝世无双,清菡姑娘的歌喉也是绝世无双,要不怎么能叫大家趋之若鹜呢?清菡姑娘有个别于他人的地方,平常挑客人不看身份地位,不看银钱多少,只看是否投缘,所以很多爱好音律的王公贵胄和腰缠万贯的商贾老爷都无功而返。今日是难得一度的开场表演,只要能抢到一张席票便能一堵芳颜。”柳叶哦了一声,似懂非懂样:“难怪那这么多人去。”再又恍然,难怪宋公子说今日补我一场歌舞。不过这清菡姑娘的行事看来,多半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罢了。那人对柳叶拱了拱手:“兄台要是不去,我可得先走了。”说完便快步朝人流消失的方向而去。柳叶看着他绝尘而去,有些不可思议:“什么的样的舞姬得以倾倒众生,令人如此趋之若鹜?”摇了摇头,正欲往前走。“哎哟。”一个不留神,竟然与一身着宝蓝长袍的人撞了个满怀。柳叶连忙后退两步,拱手致歉:“一时不查,竟撞了兄台。还望勿怪。”被撞的是名年纪约莫二十三四的公子,头戴玳瑁头冠,身着锦缎长衫,腰佩玉带,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莽撞之徒,你可知我这身衣裳是为了见清菡姑娘而特意制的,若是被你撞坏了……”那公子的眼睛看着柳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柳,柳叶?你是柳叶?”柳叶一惊,抬头复看去,原来此人是杜府的少爷,杜月梅的哥哥——杜月松。这真是冤家路窄了。杜月松伸手拉住柳叶,上下打量起来:“果真是柳叶丫头!好好的怎穿起男人的衣裳……哎,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柳叶将他掸开,堆起一个疏离而又不失礼节的笑容:“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柳叶。方才撞了兄台,还望勿怪。咱们就此别过。”说罢拱了拱手,急忙离开。谁料这杜月松竟然紧追几步跟上来:“怎么可能,你的模样我还能认错?没见你的这些日子,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啊,做梦也梦见你好几回了,怎么会认错了呢。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我给你做主。如今我好歹也是个国舅爷。”“国舅爷?”柳叶顿下脚步,回首看住他。杜月松成了国舅爷,那杜月梅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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