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怕他因爱生恨,对陆念川来个先奸后杀,到时候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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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地板上是一片斑驳的血迹。
容貌俊美的男人衣不蔽体,痛苦的躺在地上,几次三番挣扎着要起来,又几次三番颓然倒下去。
他的双手手腕骨折,双腿也骨折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百余处,但每处伤口都不大,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断的咒骂着,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脏话。
落地窗前,一抹修长干净的身影闲闲而立,薄唇勾着一抹冷而淡的弧度:“你该庆幸我现在正在戒杀阶段,否则你现在已经在地狱里骂我了。”
他开口,带着英腔的标准英文低沉而性感。
南宫圩眯眼,过分柔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怒:“你设计我?!陆念川,你卑鄙!去死——”
他前面用的是英文,后面的‘去死’两个字用的是中文,发音不太标准,不仔细听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念川冷笑,擦的黑亮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手中茶杯微微倾斜,一条细细的水流便一点点倒在了他脸上。
脸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男人一头漂亮的卷发被打湿,黏在脸颊处,甚至比女人还要显得楚楚可怜几分。
“你以为不去A市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他黑亮的皮鞋踩在他的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慢慢的碾,冷漠残忍的眼底还残留着昔日嗜血狠辣的痕迹:“Y市我既然敢来,就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自傲如你,甚至都不想要别人去抓我,居然迫不及待的自己现身来抓我,真是替我省了不少力气……”
手指指骨像是要被踩碎了,南宫圩痛的仰头嘶吼,一张秀气绝美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之色:“我爱你!陆念川,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还要爱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冲破世俗禁忌跟我在一起呢?!我是那么的爱你!”
陆念川嘲弄的睨着他:“记忆中,至少有四个人曾经说过什么这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爱我了,可是你们有多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爱你们,那么你们的爱对我来说便是一文不值!”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残忍的,不曾馈赠别人的厚爱,也不愿去珍惜那份感情,对他而言,无用的便是累赘,要么自觉的离他远一点,要是惹他烦了,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处理了他们。
“那个女人哪里比我好?!”
南宫圩瞳孔忽然放大,挣扎着撑起上半个身子来,激动的用英文嘶吼:“她一点都不爱你!我试探过了,她根本不爱……”
话未说完,男人黑亮的皮鞋忽然踩住了他细嫩的脖颈一路将他踩的躺了回去,他微微倾身,大半个体重便都注在了右脚上。
南宫圩白嫩的脸因为缺氧渐渐浮现出一丝青紫之色。
陆念川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霜,又冷又寒,盯着他的视线暴戾的像是恨不得一刀一刀凌迟了他:“她爱不爱我,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之后再开始修身养性,戒杀戒躁。”
……
风轻寒的电话在凌晨两点钟打了进来:“折腾够了就赶紧回来,大家都找你找疯了,南宫圩的事情你处理的干净点,别让人发现了。”
楼七七在陆念川的地盘上受了伤,这事儿虽然跟梁卿有直接的关系,但再怎么说还是他保护不周,梁卿抓着这件事儿不断的出幺蛾子占了他不少便宜,正好这次他大婚,而南宫圩又坐不住的出手了,陆念川便来了个一箭双雕,也让他梁卿尝一尝被追着打的滋味。
啧,这次不止是在他梁卿地盘上,还是在他的婚宴上,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贵宾被劫走了呢……
陆念川这会儿还没睡,拎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晃:“知道,明早就回去。”
顿了顿,才又问:“包子呢?她有没有着急?”
“不知道,从晚上九点就联系不上她了。”风轻寒轻叹一声:“现在我们不止在找你,还在找她!”
陆念川猛地站直了身体,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人九点不见了,你到现在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