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住叶长风半晌,端王突然放开手,笑了起来,笑声虽大,眼神中却无半点笑意:“好,既然如此,就让本王来尝尝丹凤学士主动服侍人的滋味,这滋味,只怕天下除了本王外,再无端王宁非压在上方,正血脉贲张做到几近情热,被叶长风突如其来一挣,吃了一惊,刚低喝道:“你想做什么?”话音未落,身下一热,却是自身欲望被紧窒甬道一绞一扭,再也忍耐不住,竟一泄千里飞流直下全数喷了出来。这一泄竟是无以伦比的甜美,宁非只觉得浑身如浸了油般地酥透,仗着身沉力重才勉强将叶长风压倒原地,暗暗恼怒自已的失态,更不肯轻易饶过身下的罪魁祸首。叶长风哪里知道宁非的曲折心思,一心只记挂着狱中事端,宁非的炽热便在这时猛烈射入他体内,灼痛了他受伤的柔嫩处。虽如此,叶长风反而长吁了口气,总算是完结了。忍着痛推开宁非,叶长风冷淡地整装穿衣:“王爷请自便,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失陪了。”宁非怎容忍得了有人如此轻忽,手一伸,便如铁铸般牢牢地将叶长风一只手腕扣住,莹洁肌肤立刻印上数道红痕:“我没说走,你敢擅自离开?”叶天风试图甩开面前这跋扈男人的禁制,反却被抓得更紧,不由一晒:“这里是我平阳府,不是王爷家中,我走不走,似乎尚不用王爷首肯罢。”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也知面前这个男人绝非讲理之辈,否则也不会出现在此地,做出那等骇人之举。心急事务,无奈只好稍平语气,叹道,“死牢只怕有人要越狱。我适才从那里回来,竟没发现那犯人的枷锁早就已开,只不过虚掩而已。”唐悦在监中曾以手上枷锁压制住叶天风,当时情景危急,叶天风也没有细想,此时为了转移身躯被端王侵犯的痛苦,才全神凝注公务,一想之下,立刻发现,手上的枷锁原是由铁链套在颈中,再怎样也下移不到平横胸前,唐悦那般举动,自是早已解开,不过见叶天风来,临时装出被锁而已。难怪唐悦会百般拒绝叶长风的好意,甚至不惜嘲讽轻薄于他,为的便是快些将叶长风激走,不使发现其中秘密。一想通此关节,叶长风怎还坐得住?死牢犯人越狱,那是连知府本身也要担罪的,何况以叶长风的心高气傲,怎肯让这种笑话在自已的地盘上发生?“我看你是为了这个罢。”宁非似笑非笑,伸手抚过叶长风的颈项,那里有一块淤红,绝不是自已所留。“是与不是又如何。”叶长风已脱开宁非手掌,拭去欢爱痕迹,将衣衫一一穿起,从容道,“王爷在军,下官在政,我朝律法,军不干政,王爷不是不知。”道理是这样说没错,但宁非此人,又岂能以世俗礼法拘之。轻松一带,已将手中的清俊男子再度拉回怀中。看着叶长风眼中不可置信,又惊又怒的神色,宁非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端王赵宁非天性深沉,幼年丧父,长于宫庭,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将相城府,年纪虽然轻,论到手腕多端机巧之变,满朝竟是谁也及他不上。十数年来,文武百官凡有与他作对的,能笼络的便笼络,不能笼络的想尽法子都一一除了去,明里暗里,不知扫清了多少政敌,只等时机成熟,便要夺回本属于他家的江山。偏在此时遇到了叶长风。这新甲进士人品出众文才风流,更难得的是见事清晰处置果敢,绝非一般书呆子可比,宁非本是爱才之人,一见心喜,多次言语试探,重金结交,想将叶长风纳于羽下,谁知这叶长风却是儒家正统,眼里心中,只知忠君二字,宁非再三示意,不过淡淡一笑,似近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