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拿着顾西的手机挤到她身边,顾西接过电话,听了后,神色一喜,对程琦说,“那天师找到了,原来他也带了太太来这边度假,一直都在这边,咱们去找他吧!”程琦立刻拉着她往外去。直升飞机升起,卷风刮叶。直飞邓天师这里的家。自从他那么神之后,顾西已经在心里换了称呼。这地方都是有钱人,起起落落个直升机很家常。但是,穿着婚纱来找天师批命的,邓天师一生中,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人家也没太意外,不知道他们会“从天而降”,人家就不是高人了。就是没请她进屋。顾西别提多高兴了,见面还和人家攀交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邓天师说,“你今天来了会后悔。要问什么直接问吧。”程琦很意外,原来这个天师很年轻,心里微微不舒服。邓天师看着他说,“有那样的性格,才有那样的命。我以为你经过一场事,性格已经变了。”程琦:“……”他都没说话。天师还有读心术啊——顾西心里乱了,为什么会后悔?就说,“有点事,问谁都不会知道。所以来请教您了。我们,我们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邓天师说,“那有什么难的,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受点苦怎么行。凡事都得讲规矩。”顾西茫然地看着他。邓天师看了看远处碧海蓝天,那海水,清澈的见底,莫名其妙地说道,“这里的地界,拜什么神你知道吗?”顾西:“……不知道。”邓天师的视线又转向她,“反正,就是你当时抢的那东西。人要规矩一点,不该抢的东西不能抢!”顾西顿时醒神,不可思议地,“就是因为那个?——那他呢?”她指着程琦。邓天师说,“没有你,他也早死了。本来就是两个该死的人,你救他,他才能分了你的气运,和你殊途同归。不然怎么那么巧,你们俩想死就死,想活就活。”顾西立刻摇头,“不对呀,我们以前,我们明明应该经历过以前的。”邓天师却露出好奇,反问道,“那要问你自己,你到底抢了人家几次?”顾西:“……”原来她抢了很多次吗?og她喃喃地嘟囔,“反正这次肯定不会抢了。”语气一变,她反问,“——那我以前遇上过您吗?”邓天师摇头,“每个人的机缘,随时都在变。”顾西说,“那我和他,是因为前世今生,所以这次改命了吗?那又为什么会改呢,主要就是因为您吗?”“这个我想想……”邓天师望着天,好像真的想了想,然后说,“见过人玩老虎机没有?前一个一直放钱,后来的也许一按就中了。福运的积累有过程,你结了不少善缘。周围人都因为你变得越来越好,人不是真的要做大事才叫成功。日行一善,也有用。”顾西眼睛都瞪大了,这明显和以前说的不同,以前是因为程琦改了脾气,所以改了运气。现在怎么又说,因为她帮人多,所以才有机缘。她听不懂了呀。程琦也是,“那您的意思,是她做的好事多,所以才有机缘认识您,还是才有机缘这次能改了我们的运道?”邓天师看着他,神色骄矜,淡声说,“泄漏天机要折寿的,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你们还是听不懂,我也没办法了。”然后他看着顾西说,“你说了,一样会有惩罚。”说完他转身回去,门关了。顾西拉着程琦下台阶,一路磕磕绊绊地,这天师的意思,她因为抢了灵果,所以被惩罚,才有了和程琦的命运?又因为她一次次帮了不少人,才有机缘遇上了邓天生点化。就如同,于自善他们遇上她一样。在于自善看来,她一样是不求回报,在帮他们建功立业的。她把这想法和程琦说了,而后有神秘低声问他,“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其实每个人的成功也许都不是偶然的,福布斯富豪榜上草根富豪,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都是结了善缘的。”程琦却反问她,“你到底抢了人家什么东西?”顾西脚下一晃,现在明白邓天师为什么说她会后悔了。说了是泄露天机,不说程琦会难受追问。又一想,反正高人肯定都能知道,她一早就告诉过程琦了。闷声闷气地说道,“就是和你说过的那个,抢了人家果子。”她一个老实人,一辈子就出格那么一次,想着死了都死了,结果怎么要承受这么大的代价。程琦低声问,“那就是说,第一次也是因为你抢了人家的果子,才有这问题。”顾西很烦躁地说,“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要还是听不懂,我也没办法了。你老婆不守秩序,坏了人家神仙体制内的规矩,带着你一起倒霉,这下你满意了?”程琦笑着搂上她,低声笑起来。※※※顾西的婚礼没有请于自善他们,他们知道顾西结婚是四年前,所以这次顾西就没有通知他们,费事多事。回到家,她想到今天的事情,觉得心里还藏着很多疑问。还要应酬宾客。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她和程琦躲在屋里说话。她问程琦,“我还是想不通,那上次,咱们死以前,在帝景城,为什么也没有见我们品牌的饮料?”程琦说,“也许过一两年,你自然就能知道原因。”顾西说,“还有于自善他们六个,现在生意都那么大,怎么后来,我们都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程琦闻言,挑了挑眉,没说话。顾西拿着手机,空了一会,发现屋里格外安静,她看向程琦,“你不对劲,为什么不说话?”程琦坐在单人沙发上,很乖地说,“什么?”顾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左右看了看,“你,我总觉得你有点怪,因为要结婚,太高兴我也没时间问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程琦摇头,“没。”顾西摇头,肯定地说,“有!”她不等程琦说,算好时差,准备直接问潘厂长。她在国内早晨的时候,打了电话给潘厂长,主要是想问问国内没什么事情吧。潘厂长却格外高兴,立刻开始诉苦,“有个台湾的大品牌,把咱们的产品挤得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真是没办法了,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也都打不通。你手机关机,电邮也不回复。”顾西瞪了程琦一眼。程琦很稳地坐在沙发里,好像他很无辜。都是他关了她的手机,还有电邮。就听潘厂长又说,“咱们的货全都压下了,我真是对不起你。”顾西说,“我不太明白,销售渠道是咱们的,应该没那么好掌握,他们可都是有钱放在于先生的基金那里呀。”“再别提于先生了。”潘厂长说,“他们六个,不知道怎么,都移民了,一个比一个快!我简直措手不及。”“移民了?”顾西一秒钟,就锁定罪魁祸首,她说,“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挂上手机,她简直不能相信,看着程琦质问道,“是不是你?”“我什么?”程琦笑着反问她。“你还装!你这个小心眼,最会用这招,我和于自善他们几个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下狠手赶他们?”程琦晃了晃右手的杯子,“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顾西点一下他的脑袋,“你装!——潘厂长刚刚说,于自善他们走了,我们用基金获利控制的那些二批商销售渠道也倒戈了。怪不得上次我的品牌没了,原来又是你。”她意外而有点释怀。“难怪……我们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们水厂的牌子。原来还是你搞鬼!”她想到这里,又指着程琦,“你说说你,你怎么心眼这么小,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吗?我身边有只公鹦鹉,你都要赶走。我就防止你心眼小,平时都不和人家多走动,你爸爸调查那么久,都挑不出我一点,你怎么能这样?以前我没有和你算过账,这次……我没办法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