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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确定，不过我确实见过姜衿和一个男的去我们医院，估摸着就是那个姓乔的，看上去对她很迁就。&rdo;她说着话，愤愤不平地看向晏程明。两人一起沉默下来。若有所思。良久，晏程明先开口道：&ldo;这事情你先保密，等我再调查清楚一些，再作打算，明白吗？&rdo;&ldo;我知道，我不是冲动的人。&rdo;晏真真点点头。--餐厅里。晏少卿和姜衿吃完早餐。姜衿回房去。晏少卿到了花园，远远看见晏程明兄妹俩神色郑重地说着话，他唤了声&ldo;程明&rdo;，抬步走近。&ldo;少卿。&rdo;晏程明爽朗地笑了笑，&ldo;看样子你和那小丫头相处的还不错。&rdo;&ldo;还好。&rdo;晏少卿点点头。&ldo;能去你书房看看吗？&rdo;晏真真微笑征询道，&ldo;有几本书记得你有呢，专门过来讨要。&rdo;&ldo;嗯，&rdo;晏少卿看她一眼，&ldo;现在？&rdo;&ldo;方便吗？&rdo;&ldo;我带你过去。&rdo;晏少卿略微想了想，开口应允。带着晏真真一路去书房。晏真真选了几本书，目光被墙壁上一副油画吸引了过去，轻声询问道：&ldo;这幅画是湘姨画的吧？&rdo;&ldo;嗯。&rdo;晏少卿神色怔一下，回答道。&ldo;十多年了。&rdo;晏真真怅惘地笑了笑，&ldo;我有时候还会想起她，感觉小时候有些事好像是昨天发生的。&rdo;晏少卿沉默地看着墙上几幅画，没出声。&ldo;少卿。&rdo;晏真真侧过身，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眸里情绪涌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说。&ldo;出去吧，你哥还在外面。&rdo;晏少卿敛了眼眸，转身往外面走。晏真真拉住他衣袖，快走两步到他身前，抬起他手腕看了两眼。&ldo;我哥送你的手表，不喜欢吗？&rdo;&ldo;还好。&rdo;晏少卿抽开手，修长乌黑的眉微蹙。&ldo;那怎么这些天都不戴，&rdo;晏真真苦笑一下，&ldo;是因为发现和我的手表是情侣款？&rdo;&ldo;……&rdo;晏少卿看着她静了一小会，淡声道，&ldo;你一向聪明，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do;&ldo;那你呢？就打定主意在姜衿身上浪费时间吗？&rdo;&ldo;这是我的事。&rdo;&ldo;可这对你不公平，&rdo;晏真真气恼道，&ldo;就因为你姑姑不愿意和姜叔叔结婚，上一辈的婚约就得落到你身上，老爷子是求了个心安，可凭什么这委屈就得你来承受？&rdo;&ldo;我不觉得委屈。&rdo;晏少卿拧了眉。&ldo;怎么会不委屈？&rdo;晏真真愤愤不平道，&ldo;晏家是什么门激烈争执&ldo;没有。&rdo;晏真真情绪激烈起来，&ldo;你没必要对老爷子言听计从。&rdo;&ldo;我让你出去。&rdo;晏少卿语气冷得掉冰碴。&ldo;你能不能为自己想一想，要不想想湘姨，她那么疼爱你，怎么会让你娶一个那样的……&rdo;&ldo;晏真真！&rdo;晏少卿彻底动怒。晏真真却说到了气头上，直接咬牙道：&ldo;你都不介意捡别人穿过的破鞋吗？姜衿的养母是小姐！她是东辛庄一个小混混的女朋友，不知道跟人睡过多少回了！&rdo;她话音落地，室内陡然静下来。晏少卿神色冷漠地看着她，那目光如刀刃般锋利。&ldo;少卿，我……&rdo;晏真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犹豫了一秒，硬着头皮解释道：&ldo;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派人去东辛庄问问就知道了，她和一个叫乔四的混混纠缠不清，乔家和孟家往来密切，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rdo;她拼命解释着，却发现晏少卿根本没看她。晏真真下意识扭头看去。姜衿正立在门口，白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死死抿着唇，漆黑明亮的眼眸里迸发出迫人的光芒。眼见她扭头，她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动作很慢，好像每一步都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晏真真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有些心虚。刚才那些话半真半假，她没什么确切依据，却早已经认定，姜衿定然有着极为不堪的过去。想到这，晏真真又将身子站直了一些。神色凛然。&ldo;你刚才说什么？&rdo;姜衿到了近前，仰头看着她，缓慢出声。她和晏真真身高差不多，可晏真真穿了高跟鞋，比她高半头，因而她问话时要微微仰着头才行。分明处于弱势，她看上去纤细瘦削，可慢悠悠一句话，愣是让晏真真狠狠愣了一下，有点难再开口。她虽然是晏管家的女儿，可在晏家地位比起晏清绮也丝毫不差，一贯以大家小姐自居，说话都讲究一个温文尔雅。刚才在气头上，又是&ldo;破鞋&rdo;又是&ldo;小姐&rdo;的……这会，却着实说不出口了。晏少卿神色清冷地站在边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没开口。室内安静得令人窒息。夏天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投映进来，却好似没有什么温度一般，三个人的神色都堪称冰冷。&ldo;你刚才说什么？&rdo;姜衿又问，一字一句，咄咄逼人。&ldo;我是找人调查了你……&rdo;晏真真缓一口气，正待说话，姜衿直接抬手，&ldo;啪&rdo;一个响亮的耳光甩了过去。晏真真一张脸整个偏过去，有点懵了。&ldo;谁是小姐？谁是破鞋？谁和人睡过多少回？&rdo;姜衿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一双漆黑水眸染着愤怒的水光，一字一顿道，&ldo;你有什么依据凭证？你凭什么在这信口雌黄，说啊，凭什么？！&rdo;她最后一句话吼出来，眼泪不受控制滚落而下。姜衿一抬手，重重抹了把眼泪，通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晏真真，不依不饶道：&ldo;你说，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谁是小姐，谁是破鞋，谁和人睡了很多次，你说！我让你说！&rdo;她瘦削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似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抬手将书桌边几本书全部挥了下去。晏少卿一把抓了她肩膀，扣进怀里。姜衿呜呜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这变故简直出乎意料。晏真真没想到她这么理直气壮，甩了自己一巴掌之后还能哭到晏少卿怀里去，垂在身侧一只手猛地紧握起来，怒不可遏。这动静总算惊动了其他人。刘伯和晏程明最先跑进来，面面相觑。晏少卿一向最爱干净。可眼下--书本纸笔摔了一地，姜衿在他怀里呜呜大哭，晏真真也一只手紧扣着沙发背，委屈落泪。&ldo;怎么回事这是？&rdo;晏程明快走两步到了晏真真边上，眼见她脸颊通红，深深拧眉道，&ldo;你这脸什么情况，谁打你了？&rdo;他抬眼看向晏少卿，目光又落到他怀里。&ldo;没什么好说的。&rdo;晏少卿看了他一眼，冷淡道，&ldo;麻烦你带她回去，以后没事别过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