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个怎么不穷折腾了?”他俯在她耳边嗤笑。他的呼吸近在耳边。元素脑袋有些迷糊,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害怕,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帮我!”男人突然低喃一声,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引领着她往下……只轻轻握了一下,她急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那里炽热得像烙铁一样,顿时又惊又羞。男人凑到她耳边哧笑:“还满意吧,没摸过?”黑暗里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到了耳根,脸颊烫得可以煮鸡蛋了,幸好,没有点灯。这种画面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混蛋为什么总喜欢让她难堪与羞辱。刚要开口骂他,但是转念一想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现在被这个男人包养了三天,那么他要干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行使他的权利罢了。钱傲轻笑:“真吓到了?”元素不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黑暗中听进耳朵里柔腻悦耳。想笑又没笑出来,钱傲觉得捉弄她太有意思了。“要么手,要么嘴……自己选!”“色狼!”元素听他笑得邪佞,汗毛倒立,抬脚就要踢他,却被他将脚牢牢握在掌中,指尖轻轻在她脚心挠痒痒。“呀——”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元素忍了又忍,冒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男人倏地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清晰了起来……红彤彤的小脸,眼睛闭得死紧,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闲的,越发娇艳无比。心动了又动,“妞儿,眼睛睁开!”等了半晌,见她仍是不肯睁眼,男人恼了,大手抓过她柔软的发丝里用力摩挲着,粗鲁地托起她的头来,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尖交织在一起,掠夺,妥协,进攻,让步,纠缠……这一夜,女人几番推拒不过,最终相拥而眠,雨声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嘀嘀哒哒,和彼此的心跳声一样,充满了跳跃的节奏和韵律。宁静,安详!可当元素再次醒来——枕头边,没有男人,只有一张100万的支票和一张返回j市的飞机票……------题外话------【这章之后,就要回j市啦~又帅又深情的仲尧就要出现啦~他们之前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多读阅读,请继续阅读!敬礼!】仲尧,如何言说!西山军区别墅。钱沛国司令员脸色铁青。“小王八蛋,你干得好事,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他声如洪钟却丝毫不损威严,吓得旁边的勤务兵彻茶的手一阵哆嗦。“我这是为民除害。”钱傲一大早就被老爷子“请”回了j市,水没喝上一口又是一顿狂轰乱炸,一肚子火气。丫的,郝家有种啊,御状告到老爷子这儿了,早知道就该再狠一点。见儿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钱沛国就来气,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就你那点花花肠子,骗得了老子?明天就给老子滚到美国去,别在老子跟前晃悠。”“老钱!”沈佩思保养得当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钱傲时略带责备,“儿子,还不快给老爸认个错儿?”“妈,你儿子这可是按照钱司令员同志的教诲做事,我错哪了我?”“放屁!”钱沛国怒喝,“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对老爷子的爆发点,钱傲摸得老透:“您老打小就教育儿子‘国之疆土不容外敌入侵,自己的女人不让外人染指’,没错儿吧?”“你……”钱沛国被噎得小半晌说不出话来,脸气得发绿,他在部队上令行禁止说一不二,却偏偏拿这小子没办法,“小王八蛋敢和你老子叫板儿?”这两父子大眼瞪小眼,活脱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脾气,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旁的沈佩思无奈的摇头直叹息。作为j·k国际集团沈氏唯一的孩子,沈佩思当年发疯一般爱上了比她大了近20岁的钱沛国,嫁入钱家做了续弦,就连钱家老大都比她年长两岁,差点没把沈老爷子气死。直到钱傲出生,沈老爷子爱孙心切,才终于肯接受这个匪气十足却被女儿称为英雄气概的女婿。所以,这孩子一出生就被两家的长辈捧手心上给惯坏了,脾气也学足了他老爸。“老钱,好好和儿子说。”瞪了钱沛国一眼,沈佩思赶紧的把钱傲拉开,压低了声线儿,“儿子,你外公年纪也大了,他对你这二年在j·k中国的成绩很赞赏,j·k这担子早晚也得你来挑,去美国好好给外公学学如何运作经营全球化的家族企业也是好事。”“惯吧你,这混小子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压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让他给我滚去美国,老子看着他就烦。”虽是嘴上说得气,可钱沛国最疼的也是这个儿子,像他这样年轻气躁,是该出去历炼历炼。——出租车穿梭在j市的大街上,元素默默听着电台里流泄出的音乐声,随节奏敲打在心窝上。包里那张巨额的支票很烫手。没有穷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感受,就像一个乞丐突然捡到一块金砖。可离约定期限还剩下一天姓钱的就买单走人到是出乎意料之外,何况30万还变成了100万。暗自苦笑!兴许是钱二爷觉得自己服侍得不错,既练了拳脚,又客串了一下受虐者吧。用指尖轻轻揉捏着眉头,算了,什么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结束了,她自由了。可这无端多出来的70万,她该如何处理?道德的耻辱架上,一定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吧!收拾起情绪,她还是微笑着迈进了j市人民医院,有钱就是好办事,从医院到护士那态度180度的大转变,不过也怪不得别人,医院已经垫付了近十万元的治疗费。可是,洛叔叔还未醒来。医生说由于被撞时颅内出血压迫神经,导致大脑功能严重受损,开颅手术后如果仍未清醒,很有可能会丧失意识活动成为“植物人”。结清欠费又预存了手术费用,怕架不住洛阳的追问,元素借口回家看妈妈就逃出了医院。出医院,已是入夜时分。从霓虹闪烁的大街,到低暗简陋的筒子楼,天壤之别的差距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在同一个城市。近乡情怯——她低着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家院儿门口路灯下停着的一辆军用型悍马h2,军a打头的车牌分外显目。“啊——”突然,手臂被人从后面猛地箍住,她吓得失声惊呼。下一秒就跌入了一个怀抱,男人不费一点力气就将她娇小的身子扳了过来紧紧按在怀里。鼻腔里充斥着的,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强烈的男性阳刚之气让她的心有刹那慌乱,还来不及仔细看他,唇就被他死死封住。迫切的,焦急难耐的不断深入,近乎疯狂。她觉得赖以呼吸的氧气都快被他吸光了,重重的推搡了好几下,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眼前的男子一脸宠溺的笑容,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健硕的身躯越发丰神俊朗。她苦笑!这是仲尧第一次吻她,来得快速而突然,可是却错过了太多。“素素。”熟悉的呼唤刺挠着她的心,强忍的泪水几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钱仲尧轻叹一声,将她拉到怀里轻拍她的背部,“别哭啊,傻瓜,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手机打不通,学校找不到人,我都快急疯了,只好在这守株待兔了。”“仲尧,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一颗颗往下掉,将脸埋入仲尧的怀里不敢再看他干净的眼睛。将小猫似的女人从怀里拉出来,钱仲尧宠溺地捧住她的脸一一吻过她脸上的泪,心里涌起万般柔情,可她的眼却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