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太阳穴跳了两下,这话听着就觉得恶心。
“那你当初和吴金顺离婚,又是为了哪个男人?合吴哥就是你的备胎,等你在外面玩够了,历尽千帆,他再来接盘?”
赵月红被她说得脸上羞臊,一阵青一阵红。
她难堪地低下头,使劲捏着衣袖。
“大家都是女人,人往高处走,女人都是要高嫁的。你当初要不是选了贺科长,你有什么能耐留在城里?你今天拥有的一切,不都是靠男人得来的吗?”
面对这种人,姜榆只会觉得话不投机,无话可说。
她才要走进去,而后又听见贺庭岳的声音。
“谁跟你说,我媳妇儿是靠着我才得到这一切?”
赵月红不怕姜榆,是因为她是女同志,年纪又小。
但贺庭岳气势强,叫她对视一眼都心慌。
“她凭实力考进二厂,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是有迹可循。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厂里检举,而不是在这里污蔑她。”
赵月红慌乱失措,后退两步。
“贺科长,我……我没那种意思。”
贺庭岳还想再说,被姜榆拦下。
“随她吧,我们走。”
还没走两步,听见一阵喝骂声。
“要死啊你,我一大早起来给你熬药,你一声不吭跑出来!快跟我回家,药凉了效果不好。”
赵月红被拉扯着,满脸苦涩。
“我不回去,我都跟你说了,我要和张大头离婚!我和张大头结婚的时候就说了,我身体不好,生不出孩子的,我不吃药!”
来人正是她现在的婆婆张老娘。
张大头是她的独子的,她为这个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结了婚,赵月红又弄出这许多幺蛾子。
“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这才想尽办法帮你调理。月红啊,你听妈一句劝,别想着离婚了,我家大头对你够可以了!”
赵月红推开她,满脸不耐。
“你少废话,我和张大头的事,用不着你管,更不会吃什么劳什子药!”
张老娘被她一推,顺势往地上坐了下来,拍着大腿哀嚎。
“我命苦哎!好不容易盼着我儿子结婚,结果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月红,我家大头究竟有啥不好,你说出来,我让他改还不行吗?”
“结婚前你说要给你弟弟安排工作,大头花了不少钱,找关系把你弟弟弄进厂里,你招呼都不打,就把你弟弟的工作闹没了。你朝三暮四,勾三搭四,我们大头都忍了,你究竟为什么还要离婚啊!”
“月红啊,妈求你了,和大头好好过日子吧!人家吴副科长再能耐,跟你都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