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秦王李从容伏诛,满门抄斩,具体说来也不算满门,别忘了,他忤逆的是自己的父亲!而当此大乱之世,谋反一事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此消停。
首先一条:皇子的兵马皇宫前秣马厉兵那是许多百姓亲眼所见,而后皇城之中禁军铁骑冲杀而出,血火洗礼之下当街随处可见支离破碎的尸首,即便洛阳几厉战火,年纪稍长的人都亲身经历,但又有几人可以立刻忘记这血腥的画面!人心惶惶,岂是皇宫内的一纸檄文就能平复的?
其次,便是皇帝雍和殿上皇帝吐血一事,那是满朝文武都见着的,各个政治集团,军事集团,派系纷纷开始揣测皇帝的病情和安危。第二日整个洛阳城更是已经谣言满天飞,给次序上未恢复的洛阳城当头一棒,乱上加乱了。
“赵将军是说,中原又要乱了?”南浦镇外,前往县城的管道旁一处隐蔽的树林中,青石南营的赵庆荣一脸疑惑的询问。他对面站着的是依旧裹着披风带着毡帽的保宁军裨将,赵廷隐派来的赵欣何,和见张左耀不同的是,此刻他已将围脸的布摘了下来,露出一脸的横肉。
“这可不是我说的,自战东川以来,都使一直有许多人手安排在洛阳,这是昨日刚到的消息,且消息传来时宫变刚刚开始,此刻说不定中原已经易主了!”赵欣何摇摇头,想想可能觉得跑题了,于是又开口:“不说这个,这次找赵校尉来是有军令给你!”
“哦?”赵庆荣皱起了眉头,按规矩,他的南营归李仁罕的义胜军,或者说新建的武信军来管;而就他个人而言,就算要听私令,他和部下都是义宁军,怎么算也轮不到保宁军的赵廷隐来下命令吧!
赵欣何显然是有备而来:“赵校尉莫要误会,指挥使并非要越俎代庖,而是此事尚属密谋,不便透露给其他人。”
说着,赵欣何贴着赵庆荣的耳畔耳语起来,而后者显示皱了眉,随后表情变得兴奋,而后又深思起来。
“好!南营决不辱命!”最后,赵校尉对着赵裨将行了礼,看起来是认可了命令。而那头,赵欣何则是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向了林子边站着的一个身影
“张旅帅,张旅帅!”
没错,便是安排此次会面的张左耀,不过堂堂一旅帅,此刻只得沦为放风的小厮了。听见裨将的叫喊,张左耀一阵小跑来到面前:“末将在!”
“此次会面,你要你的人把嘴闭好了,泄漏半点风声保宁军可不认人!”赵欣何莫名其妙的威胁,随后又似利诱的说:“事成以后,自然也会算你一份功劳!”
“明白!”尽管很不爽,但张左耀还是要恭敬回答。
又看了张左耀一眼,赵欣何对赵校尉说漂了一个眼神:“好了,其他事情赵校尉就看着安排了,指挥使随后会联系,本将就不多做停留了!”
“将军放心,保重!”
张左耀领来的人,自然准备送一送,却不想,赵庆荣一把拉住了张左耀。让张左耀疑惑不已,随即又明白过来,这边还有交代!
不一会,赵欣何消失在了密林之后。赵校尉则是如出一辙的靠着张左耀的耳洞耳语起来,听得张左耀一愣又一愣的。
半个时辰后,张左耀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南浦军营,立即下令胡三,白波,楚夜来见。
“什么?要对李家父子动手了?旅帅,你确定?”胡三满脸惊疑不定。其他几人也是皱着眉头望着张左耀。
张左耀一脸郁闷的骂到:“你叫个屁啊?怕人不知道是吧?”
是的,张左耀没说错,胡三等人也没有听错,就是孟知祥可能会对李仁罕动手了。当初张左耀承诺过虽然不想参与县城的争斗之中,但也绝不站在李仁罕父子一边。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此刻作为最后翻盘的时机,所以赵庆荣并没有隐瞒张左耀,赵廷隐派人来的目的就是准备此事。
“大哥,你准备怎么做?”楚夜向来如此,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的,只是张左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