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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第1页)

萧圣峻从来都是一个神情轻淡的人,哪怕当初他因为宋益珊而饱受打击险些陷入自我封闭的时候,也是沉默寡言独自消磨那份痛苦。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地冲入了自己哥哥的房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哥哥竟然串通了那么多人,向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趁着自己不在的功夫,将宋益珊劫持走了。“我怎么样?”萧圣嶂淡定地抬起头。好像最近一周以来,已经是第二个冲进他的办公室发火的人了吧,他更加地有经验了,装起来也越发地淡定了。“哥,你竟然编出了这样的谎言,骗我去美国。益珊呢?益珊现在在哪里?”萧圣峻咬着牙,冷冷地问道。“哟,这可真是长大了,脾气也大了,竟然和我这么说话。”萧圣嶂淡定地翻着一大叠子合同文件,一边看,一般随意瞥了弟弟一眼。难道说当了爸爸的人就成长了,以前圣峻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你就是直接把他赶出去,他都只会面无表情地看你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哥,你告诉我,益珊在哪里!”萧圣峻根本听不进去其他,他要益珊,只要益珊。他想尽快看到益珊。“反正没在我这里。”萧圣嶂凉凉地说。萧圣峻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了自家哥哥的领带:“哥,告诉我!”声音低沉颤抖,带着几乎压抑不住的怒意。“哎……我喘不过气来了!”萧圣嶂脸色难看地道。急也不是这么急啊,看这架势,难道打算谋杀亲兄?这可真是见色忘兄!“哥,你告诉我啊!她在哪里!”此时的萧圣峻没有过多言辞,只是咬牙逼问道。“在当初陶人宋的工作间。”萧圣嶂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赶紧给出了答案以求解脱。萧圣峻听了,立即放开了哥哥:“我现在去找她!”萧圣嶂望着弟弟急匆匆往外跑去的样子,连忙叫道:“慢着!”萧圣峻顿住脚步,也没回答:“什么?”萧圣嶂挑眉,无奈地摊手:“你好歹把我领带还给我吧。”萧圣峻低头,这次看到,自己手里尤自攥着哥哥的领带……萧圣峻开着车,一路疾驰,奔向那片业已开始拆迁的没落之地。此时的雪虽早已经停了,道路两边却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紧踩油门,紧握着方向盘,仿佛孤身一人奔驰在苍白虚无的梦中。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眼看着她一点点接受自己,幸福就在手边,可是谁知道哥哥却闹出这么一茬。心里是气恼的,可到底是亲哥哥,哥哥对自己的好他也知道,所以现在心中的无奈和焦急,也只好闷在心里。如今只盼着,益珊一切都好,益珊没有生自己的气,益珊不会怪自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开到了昔日曾经繁华一世的街道,车速减慢,望着路边那些待拆或者半塌的古老房屋掩映在白雪之下,残破旧败,他依然仿佛走在那个古老而遥远的梦里。曾经的多少次,老侯开车带着他来到这处街道,他远远地下了车,一个人穿过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来到了陶人宋的店面前,走进店铺去。每当他踏进那家店面时,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因为在这里,有一个姑娘,每当他走进去,她都会抬起头来,对他笑一下。她笑起来很好看,仿佛是开在风里的百合花,清纯柔美。她只要一笑,他的心就跟着揪扯一下。此时的萧圣峻,紧握着手中的方向盘,牢牢地盯着这处街道,半响后,终于停车,走下来。外面的积雪有些已经开始结冰了,他的皮鞋踩在这半冰半雪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周围空旷,寂静无声,偶尔有寒鸟低低地掠过破败的屋顶上空,发出嘎嘎的声响,震落了屋檐上的些许散雪。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脑中却不断地想起七八年前。同样的街道,同样的他,就是这么一次一次穿过。只是这一次,他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踏入了那处陶人宋的门面,是不是还能看到那个像白百合的女孩,是不是还能迎来她抬脸时的一个笑容。是不是她依然会像过去一样,最后依然不记得他的模样?萧圣峻此时已经来到了昔日陶人宋的大门前,盯着着破败的大门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迈步走进去。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了老侯。“二少爷。”老侯摘下了帽子,恭敬地向他点头示意。萧圣峻冷扫了老侯一眼,没说话。老侯对他一直很好,可是这一次,他是帮着哥哥一起欺骗了自己。“二少爷放心,宋小姐就在房间里,她很好。”也很忙。后面那句话,老侯没说出来。萧圣峻听了,点头,不再看老侯,径自踏上台阶,走进房间。推开门,外面雪光发射出来的白芒,顿时洒满了整个工作室。而就在那白光之中,他看到宋益珊正坐在一片陶泥和半成品之中,手中拿着修形刀正在精心修着什么。萧圣峻目光微移,他便看到,在宋益珊的面前,是一组陶人。那组陶人,是一男一女,还有个小男孩,三个人手牵手地坐在沙发上。男人,像自己。女人,则是宋益珊自己。而那个小男孩,赫然正是宋冬松的模样。这组陶人刻画得活灵活现,仿佛真人一般。而最让萧圣峻无法移开目光的,便是那对男女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脉脉情深,便是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萧圣峻怔怔地望着那组陶人,这一刻,竟然分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从大洋彼岸一路急赶而来,怒气冲冲地逼问了一向敬重的哥哥,接着又风雪之中飙车来到了此处,踏着积雪,一步一个忐忑,就怕推开房门后,她依然是七年前的那个宋益珊,望着他一脸茫然完全不认识的宋益珊。他不怕她不喜欢自己,就怕她从来不记得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比你自以为和她有了无声的默契,但其实她根本从来没有记住你更让人绝望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她都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他,他的心就已经落地了。宋益珊摩挲着手中那精心制作的陶人,慢腾腾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逆光站着的高瘦男子。他很高,身形颀长优雅,站在门口处,有些痴楞地望着自己,仿佛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抿抿唇,犹豫了下,轻轻仰起脸,对他绽开一个笑来。仿佛许多年前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般,一个犹如风中百合一般的笑。“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和我。”是的,这一次,她终于记起来了。当没有了关于责任和传承的压力,当她终于得到了这个世界迟来的承认,多少年压在心间的石头慢慢卸下,她终于可以拨开眼前的迷雾,去审视曾经的自己,也去审视周围的那些人,其中就包括他。在宋益珊的记忆中,当年师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红肿着眼睛离开了陶人宋,从那之后再也没回来。父亲也因此备受打击,意志消沉,成日沉浸在陶艺之中不能自拔。有时候他甚至会对着陶人自言自语。宋益珊明白,父亲是太过用心地栽培了师姐,结果却遭到师姐的背弃,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几乎无法承受,。以至于他短短几个月功夫,头发已是灰白。那段时间日子是灰暗的,宋益珊也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想让父亲开心一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试着,做出一个能让父亲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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