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辉煌的偏殿里,夏侯轩和江云飞以及牛牛小径分宾主落座。可怜的小径看起来是很凑到牛牛身边的,无奈江云飞的手如铁钳子般紧紧抓住他的手,而对面坐在牛牛身边的皇帝下也是一脸杀气的瞪着自己,好像一坐过去,他就能立刻活剥了自己一样。抛开这样相望而不得相聚的牛牛和小径,一顿饭还算是吃的宾主尽欢,或许是存了离别的伤,牛牛也破天荒的来者不拒喝起酒来。一开始,夏侯轩还暗暗心喜,心道可以把牛牛给灌醉了然而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打错算盘了,或许是妖精的关系,牛牛的酒量,看来这屋子所有都醉了,他也不会醉的,就是脸色微微的泛了点儿红,看起来无比的诱人。夏侯轩心里这个郁闷啊,咬牙切齿的骂着:该死的关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派人去宣的候,竟然不在府中。他哪知道好兄弟现在正在和掳劫了公鸡精的臭道士们在战斗呢,还在心把他好好问候了一遍。离愁加上伤感,夏侯轩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待宴席结束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牛牛扶着他寝宫,还听他不停的嚷嚷着:“喝,江云飞,我祝你……白头偕老……哦,喝……我还能喝……”一边说着,那眼泪却渐渐流了出来,胡言乱语道:“兄弟……我……我这辈子是……没这机会……了……你……凭什麽你就好命……呜呜呜,凭什麽……我的牛牛就……就要离我……呜呜呜……”牛牛心中又是一颤,扶着夏侯轩躺到了床上,轻声道:“夏侯,你醉了,好好睡一觉吧,等明醒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夏侯,你……你会有更好的人来爱的。”一语未完,眼泪已经着脸颊流了下来,在这分别的时刻,已经千年没有泪水的眼眶,也终於忍不住决堤。“别走……别走。”夏侯轩忽然狂乱的挥舞起手臂,一把就扯住了正要离去的牛牛,他惊慌的大眼睛,但那眼睛却是没有焦距的,只是盛着满满的真实的惊恐,他一开始只是抓住了牛牛一点儿袖子边儿,然後就如同是害怕的找不到妈妈的小狗般,一点点的往上攀着,最後将一块衣袖都抓在手里,这才又松了口气。牛牛的眼睛涨着,酸涩的疼,到分别的这一刻,才发现这个男人是那样的牵动着他,如果可,真的不想分开。即便现在分开,也都是为了他,只为了他。这一瞬间,牛牛只觉得一颗心乎膨胀到了无边无际的地方,被一柄柄锤子狠狠敲着,他想挣脱夏侯轩的掌控,但那男人的气却大的让他始料未及,一双本来闭上的眼睛更是惊恐的张开来。“夏侯,你……”牛牛泪落如雨,下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俯过身去狠狠的吻了夏侯轩的唇,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吻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後放纵,放纵完了,就要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下一刻,身子猛然了个个儿,脑袋里一阵眩晕,当他清醒过来时,一个身子已经被夏侯轩压在身下。牛牛的第反应就是:这厮装醉,想要借酒装疯来骗我……可是一对上那双仍然没有焦距却狂热的眸子他便知道自己冤枉了夏侯轩,可以肯定,他是醉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竟然让他连醉着的候也能做出这种狂猛的举动。夏侯轩的大手死死搂着牛牛,勒的他生疼,他喃喃的吻着牛牛的脸,一边去解牛牛的衣服,里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着,一直到挣扎中的牛牛衣服都被剥下来了,才听清他的疯话:“不……要走,我知道你要走……你就想离开我……牛牛,我……我不爱你了还不行吗?你别走,陪这一世,我什麽……我什麽都不要还不行吗?我……我就在梦里要你,我发誓……”想挣脱开一个醉鬼,对牛牛来说实在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一个掌心雷就好了。然而面对着夏轩,听见他那些醉话疯话,他的手却是微微的颤抖着,怎麽也狠不下心来伤害对方,这样心的後果是很严重的,夏侯轩已经撬开了他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再一个步骤,他的千年清修要毁於一旦,他就不能再飞升妖仙界了。脑海中出现了十一个兄弟的脸,牛牛企图用这个来说服自己对夏侯轩下手。然而他很快便愣了: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脑海中明明应该出现十一个兄弟的脸,却出现了二十二张,那十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是谁?他们……他们为什麽会和兄弟们依偎在一起?为什麽好几个兄弟的上都已经有了情欲的味道?牛被这个事实严重打击到了,脑子里嗡嗡的乱着,想静下心来卜一卦。之前他从未给兄弟们过卦,因为下山後,他们是不该有一丝一毫联系的。再者,虽然知道弟兄们笨,可也没想到笨到几天功夫就被人吃下肚去的地步,毕竟再怎麽说,那些也是千年妖精来的。牛牛这样的想着,五根修长手指拼命的想要动起来,然而下一刻,身後传来一阵钝痛,瞬时他的手势给打散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地,实在没有为他人担心的资格。大脑中一片白:自己的童子之身……难道就这样被破了?难道……是天意如此,注定他们雾隐山十二妖是不能飞仙的吗?太过惊愕之下,牛牛忘了所有的反抗,这下子可便宜了夏侯轩,一柄长枪在他的体内横冲直,痛的牛牛苦不堪言。反正最後的底限也没有了,倒不如配合夏侯轩这个混蛋,让自己少受点罪,牛牛毕竟是牛牛,绝对分得出轻重缓急。青天之上皓月之旁,一白一绿的两个女子俏生生站在那里,绿衣女子掩嘴笑道:“啧啧,真是头固执的牛,若非姐姐的主意好,用其他十一个妖精的爱人点醒了他,夏侯这辈子还不知道没有这样的机会呢。”白衣女子温柔一笑,轻声道:“有肯定是会有了,但最起码也要在五年後,我如今不过是将十妖的结果提前告诉牛牛而已,否则以他的责任心和使命感,绝不可能让夏侯轩得逞的。唉,这也是没办法,论理哪有上界妖仙如此对待下界妖精的道理,然而夏侯轩的那位爷爷,这几时辰里来找我抱怨了三次,说什麽牛牛太聪明了,他孙子都没有便宜可占,又抱怨其他的妖都可爱,乖乖被爱人吃了又吃,我这也是迫於无奈,毕竟我们徇私在先,那老家夥是知道的。”绿衣女子撇撇嘴道:“只是邪门了,难道那老家夥这几个时辰没干别的,就盯着他孙子看吗?不然怎麽会知道的这麽清楚?”说完,就见白衣女子一脸认同的看向自己,微笑道:“可不是,要不然你以为像他那样无聊的老家夥,还会有别的事可做吗?好了,最後一个妖精解决了咱们快回去吧,我这些天都累了。”两个人飘然远去,而云端下的寝中,无边春色仍在持续。牛牛虽然是妖精之体,奈何夏侯轩身强体壮,又在醉中不知道轻重,因此做完了,身子也发了,一颗心更是在疑惑和遗憾中煎熬着,不到片刻便沈沈睡去,在睡前脑海中浮现出的想法:该死的夏侯轩,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还有我那十一个笨崽子啊,到底为什麽你们会变成那,难道我们雾隐山十二妖这次下凡是错了,最终竟会全军覆没吗?呜呜呜,不要啊,千万不要。其实牛牛也不应该疑惑,十二个妖精里最精明的他都在坚持无效之後被夏侯轩给吃干抹净,况他那些又馋又笨的兄弟们呢。好在他还不知道各位兄弟被人家勾上手的过程,不然牛牛非气得吐血不可,他那可怜的兄弟们,有的就因为一根肉骨头,或者是一把青草,就把自己给的渣儿都不剩了。牛牛是在第二天的晌午时分醒过来的,醒来後,就见夏侯轩死死拉住自己的手,睡在自己旁,他看了看天色,皱眉道:“夏侯轩,起来,你今天上朝没有啊?这天都晌午了。”话音未落,见外面奔进来一个太监,正是那胡公公,只听他惊喜道:“哎哟,小黄公子,你可总算是醒了。不知道,皇上从凌晨醒过来之後,就傻了,给他梳洗让他上朝用膳都不肯,就拉着你的手,也不松开,你也知道了,他昨晚儿酩酊大醉,上午的时候,闹了一阵子头痛,御医给开了凝的方子,这才睡下了。瞧瞧瞧瞧,这手还不肯松开呢。”牛牛点点头,注目看了夏侯轩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紧皱着,脸上似乎还遗留着惊恐的表情,必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生恐自己醒来後会离他而去吧。甩了甩手,抓的死紧死紧。掰都不开,牛牛心想这家夥前世莫非是一只成了精的螃蟹不成?这哪是手啊,分明是蟹钳子。原本想要一脚将这混蛋给踢开的,千年的修炼啊,就这样毁於一旦。能不生气嘛,但是一看对方那睡不安稳的担忧表情,心立刻就软了,伸出手在那眉头上抚了几下,於是那眉毛就渐的舒展开来。他叹了口气,暗道天意啊,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我又能有什麽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算算其他兄弟们的吉凶,到底那些个男人都是怎麽回事啊?想着,忽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含笑的温柔声音:“牛牛不必太过执着了,你那些兄弟各有归宿,如今清白之身已破,就莫要总去窥伺天机,不然将来遇劫之时,也是很麻烦的。”这声音只说一句话,便没有了下文,牛牛依稀听着,倒像是昨夜那女子的声音似的,当下恍然大悟,暗是了,这声音定是上界的妖仙大人给我警示,既如此,岂不是说,我们兄弟的一举一动都在人们的眼中吗?既然说是各有归宿,也许我们的确就是没有仙缘吧,那还何必为此纠结。